再等到了之后,说的那些话就处处彰显女主人,后院之主的作风。
想要的太多了,既想要打压宠妾,又想要掌家之尊。
成容无所谓别人怎么想,她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把自己和闳稷绑在一起,这是她目前唯一的护身符。
“真是累啊,人不在都还能搞出这么多事!”成容嘟嘟囔囔抱怨某人。
芙蓉花是宫里送来的,喜温喜光,不大耐寒,这也是成容惊讶花房技术的原因,毕竟现在确实太冷了。
“屋子里暖和,就把这花搁在窗棂下,别让圆宝挨太近了。”圆宝如今很调皮,什么都想去拨弄,好几盆花就是这么被摧残的。
成容当时还很是担忧地跟圆宝自说自话一番,也是奇了,后面圆宝摧残花的次数就少了许多。
“呜-呜”圆宝短促地朝成容呜咽了几声,像是在反驳她,然后又很自觉地爬到熟悉的怀抱里蹭脑袋,娇气劲拿捏得刚好。
“主子,奴婢觉得…”弗露在一旁捂嘴笑,圆宝这模样太像主子在殿
成容一手抚过圆宝洁白的茸毛一边拿眼神询问弗露。
弗露摇摇头说: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圆宝如今叫您养得越发通人性了。”
“圆宝是我弟弟,可不得通通人性,是吧~圆宝~”尾音转了又转,再配上圆宝时不时的呜呜应答,画面很是美好。
“对了弗露,拿纸笔来。”既然答应了要写家书,那就写吧。
琢磨了好一会,成容才慢慢悠悠地写下四个字:愿君安好。
该带的信啊东西什么的前几日早就捎去了,才隔一日实在没什么话可闲聊。
想来闳稷也是能理解的。
到了晚间,成容才命人送去她那一份额外的家书。
很薄一张,至少跟旁人比起来显得太过无情。
“奴婢瞧着这成侍妾也是狼心狗肺的,殿下对她多好啊,就写这么薄?”崔侧妃身边的丫鬟花泷随手拈起成容的信,眉眼满是嘲讽。
“你当她与我们这些人一样?”崔侧妃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凌厉,显得有些冷绝,这也只有在贴心人身边才会这副样子。
“你信不信,即使她这封信里只写一个字,殿下也会夸她懂事。”崔侧妃也拎起来打量,嘴角抿得直直的。
“这…怎么会…”花泷有些迷茫:“殿下莫不是失心疯了,就这么迷上那成侍妾了?”
崔侧妃冷哼一声,她从前也没想到啊,谁会让一个后院女子的私信夹在前院急信里?
可这也是她亲自打探出来的,也没谁唬她,她能怎么办,她敢拦吗?敢说不合规矩吗?
她果然没猜错,实在是这成氏的下午反应不算寻常,她便去前院一问,这不就什么都知道了。
一想到自己今日下午还说了那些话,崔侧妃的脸色就又难看三分。
看不出她得了殿下如此优待,还能如此冷静耐得住性子,倒是与旁的宠妾不一样。
“花泷,去传后院的管事嬷嬷们,就说有要事。”崔侧妃揉揉脑袋吩咐,虽然只是日常问话罢了,但这是她该拿稳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