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容没成想这位大长公主把心思打到崔家身上。
啧,怎么说呢?崔家是簪缨世家,不是她成家这种小门户,被打这种小心思想想都受不了。
哪怕你郑家是皇亲国戚,哪怕你晋阳是当今陛下姑母,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?
但人上门总不能打出去,崔家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。
成容觉得这晋阳大长公主和郑国公怪恶心人的,做什么要霍霍其他无辜女子?
这不是造孽吗?成容对这件事的看法就是,以后千万别让自己的孩子跟表亲结亲,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!
在一片热闹中闳稷的这个生辰算是过完了,但成容给他准备的却还没出场。
前院里的男客们大都留下来喝酒,成容让弗露她们提前准备醒酒汤,不管今晚闳稷来不来都备着。
直至戌时末,闳稷才踏着月色而来。
“容容?你在…这等着做什么呢?”闳稷醉意不深,见成容倚在门口,笑着上去搂她。
“知道我会来?”
闳稷右手搂住她,左手捏起她的下巴往唇上猛亲了一口。
成容舔了一下被咬的下唇,瞪他:“你是属狗的吗?老咬我!”
闳稷挑眉不语,抬起她下巴又是一口:“就咬!”眼神恶狠狠。
成容觉得闳稷喝了酒之后有些幼稚,往他腰间掐了把,哼了一声。
“我的生辰礼呢?”闳稷吃痛,搂着成容的肩膀又紧了些,摊开左手在成容跟前晃了晃。
“啧,你先去醒醒酒吧,闻着有些熏。”成容嫌弃地摆摆手,推着闳稷去净房。
闳稷有些不高兴:“你嫌弃我?”语气里还有些委屈。
弗露把醒酒茶端上来,成容磨着他喝:“酒气熏人得紧,容容不喜欢嘛~”
闳稷还是有些不大情愿,他明明没醉,喝什么醒酒汤,难喝死了。
“九哥~”成容搂着闳稷脖颈眨眨眼:“容容喜欢九哥平日香香的。”
闳稷盯她好一会,嘁了一声还是喝下醒酒汤去净房了。
成容勾唇一笑,让弗露她们下去,顺道离远些,弗露几个对视一眼,老脸一红,乖乖退下。
成容早让宝琴出马,比比画画地为她裁了一件新衣。
说是一件有些不大准确,应该是几片。
宝琴当时做出来都有些不敢置信,问了好几遍真的能穿吗?
成容只说是先做一半,之后再做另一半,这才把宝琴安抚住。
因为在宝琴看来那实在是穿不出去啊!
但这只是成容不想刺激老实人罢了,什么用途不用多说,自然是用在那男人身上。
成容一身赤色月鲛纱,堪堪遮住重点,胸前背后绕着金丝细带,银铃缠在脚腕,一身让人不敢瞧第二眼的打扮,比之初夜更让人鼻血贲发。
只留一袭曳地寝衣暂时裹住身躯。
成容莲步轻移,银铃声伴着脚步响在闳稷耳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