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猪身上有r字，江凡脑海记忆翻滚，将来到养猪场以后看到的所有黑猪都过目几遍。
大多数黑猪他挨得不近，亦或者是没有仔细观察。
唯一有近距离接触的，除了培训师，只有李强一头黑猪。
江凡很确定，李强脖颈上没有r字符号。
他当时坐在副驾驶，李强变成猪的那一刻挨得如此靠近，跟着李强身上送母仔猪时，也距离不远。
如果李强身上有r字符号，他早就发现了。
会不会r字并不单单出现在脖颈处？
r字符号......
江凡悄然望向带领他们的花猪。
花猪带领他们踏进宿舍大门，宽大的衣服跟随步伐轻轻移位，脖颈处裸露出来。
在看到鲜红色的字符时，江凡瞳孔骤缩。
有！
同样的r字符号！
并且，大小颜色都相同！都出现在脖颈处！
“培训师身上有r字符号，这只花猪身上也有r字符号，证明了r字符号不分猪的颜色地位，但同样的，李强李二身上却没有r字符号。”
“黑猪花猪，两者之间，前者都有r字符号，后者却是没有！”
“难道只是因为后者属于买猪人地位较高？但黑猪明显要比花猪地位高，看起来傻傻的李二没有r字符，决定考核时间的培训师确有......”
江凡脑海里充斥着大量谜团，表面却没有显露出任何神色，紧跟带队花猪的步伐，迈入宿舍大门。
进入宿舍楼的下一秒，黑暗，瞬间侵入视野，看不清任何东西。
江凡第一感觉是看不清。
嗒嗒嗒——
在黑暗中，视觉失去作用，听觉加强，任何声响都被放大了许多，只有几声不同的脚踩到坚硬地面上碰撞发出的声响。
有四种不同的声响。
他的，稍微细声。
正前方花猪的脚步声最为沉重，每一步都伴随着‘咯吱咯吱’的油脂挤压声。它的蹄子似乎粘着某种粘稠物质，每次抬脚都会带起细长的黏液丝，在黑暗中发出‘啪嗒啪嗒’的恶心声响。
跶跶——
这脚步声里还混杂着另一种微弱的、像是肉垫互相拍打的声音——这是猪身上堆积起来几层的肚皮碰撞。
身后两道声音则稍微正常，不像花猪那般随性，收敛了不少，饶是如此，声音还是非常响亮。
第二感觉，是凉。
不同于外面空中弥漫的湿热，宿舍楼内冷飕飕的，黑暗恍若海水般覆盖全身，冰冷的空气像无数细小的水蛭，顺着他的衣领、袖口和裤管钻入，在皮肤上留下阵阵刺骨的凉意。
跟随声音发出的方向，江凡没走两步视野变得清晰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