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那只强壮镇定的猪。
江凡见过这种人，称这种人为纸老虎。
他在试探自己是不是软柿子！
江凡没有惯着，直接脚掌用力，啪的一下踩在肉猪的脚上。
“哼哼！！！”
肉猪尖叫一声，低下头没有再看江凡。
显然，通过江凡脚掌的力量，他知道江凡是他惹不起的存在。
见江凡不好惹，这只肉猪晃晃悠悠走到另外一只肉猪旁边，哼唧哼唧说着话。
他想要拉小团伙。
可惜的是，另外一只肉猪并没有理他，完完全全无视了他。
跟着猪群穿过一条狭窄的水泥路，月光下，整个养猪场的轮廓显得格外阴森。路两旁的铁丝网在风中发出细微的‘嗡嗡‘’声，像是某种警告。
十几头猪晃晃悠悠的走向与养殖区截然相反的方向。
这也让江凡看到了养猪场内更多的设施。
他们路过了一个食堂。
食堂是一栋低矮的平房，窗户上积满了油污，隐约可见里面摆着几排长条桌椅，现在显然不再吃饭时间，食堂内黑压压一片，透着月光江凡看到了有几张桌子上，摆放着一块块长方体的块状。
形状像是——猪槽。
江凡继续观察着，没走几步，他看到了一间小超市。
此刻，超市里的灯光明，偶尔有一两只花猪挤在超市里，拿上中意的货物排队付款。
看着超市中排队付款的花猪，江凡忽然惊奇的发现一个被他忽略的点。
这一路走过来，他居然没有看见黑猪？
难道养猪场内的老员工并不在猪场提供的宿舍内休息吗？
老员工的花猪倒是有看到，而同样属于老员工的黑猪却是一只都没有出现。
似乎，在搬运货物结束后，黑猪就消失不见了。
整个养猪场内，就只剩下前面领头的黑猪。
超市里很亮，可透视的橱窗里陈列的商品全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，是一些薯片零食，还有面包和饮料。
从灰尘的厚度来看，养猪场里的员工并不太喜爱这些东西。
超市里面还有一些货架，不过里面的货架被外面的货架遮挡住了，只露出一小部分。
江凡仔细看了一会发现，那露出的一角货架上摆着的居然全是各种饲料和添加剂！
最显眼的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有些空旷，上面放着一些零零散散红色罐头，标签上画着一个太阳，却用黑色记号笔潦草地写着“特供”二字。
几乎每一只走进超市里的猪，出来时候手上都会拿上一个红罐头，满脸兴奋。
似乎，他们很爱这些罐头。
有的甚至等不及回到宿舍，刚出超市就迫不及待打开罐头包装，大口大口吞咽起来。
望着狼吞虎咽的肥猪们，江凡皱起眉头，在红色罐头被打开的那一刻，他就闻到一股极其腥臭的味道。
像是夏季放了几天的臭肉混上鸡蛋液，浓郁的恶臭停在嗅觉记忆中刻下深深的痕迹。
同时，他也看到了罐头里面的东西。
一块红色类似肉的东西，罐头里浑浊的汁水混合着一条一条白花花蠕动的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