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风烈,战鼓擂
广袤的漠北大地,寒风呼啸而过,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,在无垠的草原上肆虐。那风声如同千万野兽的怒吼,令人毛骨悚然。卷着黄沙的狂风,如刀割般刮得人脸颊生疼,每一粒沙子都像是一把微小的刀子,在肌肤上轻轻划过。
王保保勒马立于山岗之上,身后五万铁骑肃然无声,宛如一片黑暗的钢铁森林。铁甲在残阳的映照下,闪烁着冰冷的寒光,如同一片燃烧的血海,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。那寒光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审判之眼,让人不敢直视。
瓦剌部可汗脱脱不花策马上前,眯着狭长的眼睛,目光锐利地望向远方的大都:“七王爷把最后的三万怯薛军全调到了大都,看来是要死守啊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仿佛是从古老的墓穴中传来,让人感到一阵寒意。
王保保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冷笑:“困兽罢了。”他猛地一挥马鞭,大声喝道:“传令——今夜子时,破城!”声音在风沙中传得很远,如同沉闷的战鼓,敲响了元廷的丧钟。
子夜时分,大都城外一片死寂。元军将士严阵以待,紧紧守着城门,警惕着城外的动静。然而,他们万万没有想到,韦一笑早已率领天鹰教精锐,借助夜色的掩护,从地下污水道悄然潜入。污水道中,弥漫着刺鼻的气味,那气味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腐蚀。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通过,墙壁上布满了青苔,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。但天鹰教教众们毫无怨言,紧紧跟随着韦一笑,在黑暗中快速前行。
终于,他们来到了元枢密院的粮仓附近。韦一笑一挥手,教众们迅速行动起来,点燃了粮仓。刹那间,火光冲天,照亮了整个夜空。那火光如同灿烂的烟火,在黑暗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。火势迅速蔓延,浓烟滚滚,将大都城照得如同白昼。那些元军将士们仿佛被定格在了原地,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大火,不知所措。
与此同时,王保保率领五万铁骑如猛虎下山般向大都西门冲锋而来。铁骑奔腾,马蹄声如雷贯耳,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。那铁蹄声仿佛是战争的号角,吹响了这场变革的前奏。守城的元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,城门很快被撞碎。王保保一马当先,冲入城中,向皇宫方向杀去。
皇宫内殿,一片混乱。七王爷脸色阴沉,将传国玉玺紧紧按在火药引线上,他的眼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:“本王宁可与江山共焚,也不让明教得逞!”在他身旁,那些皇室宗亲们惊恐地围在一起,瑟瑟发抖。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,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到来。
就在引线即将被点燃之时,赵敏早有预料,她派朱九真扮作宫女混入皇宫。朱九真身着一身朴素却整洁的宫女装,看似毫不起眼,却巧妙地避开了守卫,来到了火药引线附近。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她毫不犹豫地拔剑而出,精准地斩断了引线。
七王爷见大势已去,却依旧不肯低头。他狂笑着点燃了自己的龙袍,火焰迅速蔓延,将他吞噬。然而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他依然充满怨恨地嘶吼道:“宋青书!你以为赢了?我会在失了。
三日后,城中恢复了些许平静。韦一笑单膝跪地,双手恭敬地捧着传国玉玺,呈给宋青书。宋青书接过玉玺,目光在玉玺上游移,突然,他皱了皱眉:“这玉玺缺了一角……”赵敏见状,走上前,指尖轻轻抚过玺上焦痕,忽然也蹙眉道:“是呢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这时,王保保沉声道:“据元室老太监说,百年前郭靖大侠守襄阳时,曾以此玺砸碎蒙古大汗的金刀。想来是从那时起,玉玺便有了这一角的缺损。”宋青书听后,微微点头,握紧玉玺,望向北方,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百年前那壮烈的抗元场景。随后,他缓缓说道:“传令——修《元史》,葬七王爷以亲王礼。”声音在空气中回荡,仿佛也在诉说着这段波澜壮阔的岁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