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,司徒景和林逸都是清醒着的,不似刚才喧闹,他们神色冷毅看着夏千歌喝多流泪。
司徒景是因为胸口的伤不能喝酒。
林逸是因为常年应酬酒量早就练出来了。
十个拼劲全力的夏千歌,都未必能喝过半个他。
清醒的人反而更痛苦。
他们俩只能看着夏千歌在醉酒中痛苦沉沦,什么都帮不上。
司徒景说:“你为什么非要让她喝酒?喝多了明天多难受!林逸,你是不是想趁着她喝多了占便宜?你就是个人渣!”
林逸端起酒杯轻啄一口。
“你能闭嘴吗?”
“她心情不好,需要发泄,你看不出来?”
“发泄也不用眼看着她把自己灌醉吧!我不管,今晚你跟我睡,我要看着你,不然我不放心。”
林逸无语:“你以为我是你,小小年纪满脑子黄色废料。”
“我今晚不住这。”
司徒景眼睛瞬间亮了。
“哦~那还真是不错。”
话落,突然反应过来:“你以前住过这!?”
“和你无关。”
林逸站起身,走到夏千歌面前拦腰将她抱起,轻放到沙发上,为她盖好毛毯。
司徒景看着她脸色绯红,喝多了还在流泪,嘴里一直念叨着孩子名字,心疼不已。
“我认识姐姐五年了,她这个状态,好像回到了刚来法国的时候。”
“那时候她想孩子,每天都在哭。”
“可这几年她明明已经好很多了,今天这是怎么了?难不成,是阳阳和蓉蓉有什么情况?”
林逸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,舒展了一口气。
“看来,你考上皇家英伦并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你还是有点脑子的。”
司徒景无语:“我跟你说正经的,你能好好说话吗?没有一个字是我爱听的。”
他咕嘟嘟灌了一口手里的气泡水。
林逸懒得搭理他,眼里都是夏千歌。
他起身坐到林逸对面:“我姐姐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难过!你倒是说啊!”
林逸突然俯身靠近他:“想知道?”
“是啊,快说!”
他勾了勾手指。
司徒景乖乖将耳朵凑上去。
只听到林逸沉声道:“偏不告诉你。”
他猛地站起身:“林逸!你有病把!”
林逸双手一滩:“你管我。”
“你!”
“我懒得跟你废话!跟你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!我去睡了,你赶紧离开这里,我一眼都不想见到你!”
司徒景噔噔噔上楼,去了夏千歌早就为他准备好的客房。
走到楼梯拐弯的地方,遇到了红姨。
“红姨,我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红姨说:“司徒少爷,您有什么尽管吩咐。”
他拿出皮夹,抽出里面一沓法币,塞进红姨手里。
“我师父喝多了,你帮我好好照顾她,不许林逸那个家伙靠近她半步!”
红姨被吓得不轻,立刻将法币还给他:“这使不得啊司徒少爷!照顾老板是我的工作和职责,您放心,即便您不吩咐,我也会好好照顾她的!”
“两码事!你拿着!我给你钱还有别的事。”
司徒景靠近红姨,小声说:“从今天开始,只要我姐姐在农庄,你随时向我汇报林逸的动向。他什么时候来,什么时候走,详细时间我都要知道。只要你汇报我时间线,我每个月给你两万法币。”
红姨被吓的一个音符说不出来。
两万法币……
不愧是司徒家少爷,实在是太过财大气粗!
不等她说话,司徒景说:“我就当你答应了!”
又从钱夹里掏出一沓法币,他全部塞到红姨手里,径直跑上楼。
红姨看着手里的钱,愣了半天。
良久,她径直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