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大人,你看这……”
许崔年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儿,神色有些不同寻常。
奇怪,我的人昨日午时才派出去,原本打算暗中搜索两日,若无消息,再全程发布告示捉拿窃贼。
怎么,这才一晚上,那贼人不仅知道了,还悄无声息地将东西还了回来。
是自己的威名太大,还是那贼人太过胆小。
敢偷到侯府,不应该胆子这么小才对。
“南姑娘,案子是你报的,你看这……”许崔年是不想如此轻易了结此案的。但他看出来了,侯爷想尽早息事宁人。
毕竟这库房在侯府内宅,里面还有许多女眷。若是消息传了出去,都知道侯府内宅进了贼人,只怕对两个姑娘名声不好。
许崔年觉得,侯爷定然是这样想的,所以才一次次问自己。
“许大人断案,小女不敢多言,皆凭大人做主,只是&……”南声声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只是什么?”
所有人都看着她,侯爷和老夫人满脸焦急,等着她的答复。
“只是这贼人三番四次出入朱雀街,第一次是入了侯府内宅,第二次又提着这么些宝贝来侯府门口还东西。这贼人不仅盗窃手段了得,胆量还极大。若是此事被传出去,难免引起皇城百姓恐慌。”
说到这里,南声声咳了咳,靠近许崔年两步,压低了声音。
“若是日后捉了那贼人,这危害治安之罪只怕比盗窃之罪更重。”
经南声声这么一点,许崔年顿时眼睛一亮。
是啊,抓个盗贼的功,哪有揪出个危害治安之罪的恶徒功劳大。
不过,那贼人盗的是夏将军的嫁妆,抓到他,功劳也不小。
“嗯……”许崔年很是认同地点头,“本官觉得,此案还不能了。”
南采薇一听,脸就绿了,可这个情形她不便开口。
侯爷问道,“许大人,这是为何?”
“那日我们查出来丢失的东西,可不止这么一点。那贼人既然有心还,又只还回来这么些,这意味着什么?”
“什么?”侯府众人除了大房那一家三口,其余人都面色紧张地看向许崔年。
“意味着那贼人看不起本官,看不起皇城司,他在向皇城司宣战!”
……
库房前一片鸦雀无声。
只有南声声认同地点头,并向许崔年投去了一个由衷倾佩的目光。
“大人的意思是,不仅要查,还要将贼人的来历查个清楚明白,将我母亲的嫁妆一件不少地追回来?”南声声欣喜道。
许崔年清了清嗓子,“那当然,只不过……眼下,本官还得好好琢磨琢磨案情。”
昨日三皇子才吩咐,对这案子要上点心。
光派人去寻窃贼还不够,他本就准备今日再来侯府一趟,在库房看看有无什么漏掉的踪迹。
“来人,把库房打开,本官再去看看。”
南采薇一听这话,顿时面色欣喜。
“你不是说当票在库房吗?稍后看准时机,就悄悄拿了。”南采薇低声吩咐红梅。
红梅吓得面色一白,姑娘要让她在这么多官兵面前动手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