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声声被官差送出了皇城司大门,还觉得有股恶心感。
她捂住胸口,大口呼吸。
“姑娘没事吧?”秋月冬雪立马问道。
方才宋砚进来时,闲杂人等被屏退了出去。她们只听到有人哀嚎,并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。
“没事。”
南声声调整了呼吸,回想起宋砚方才的神情和动作,忽然觉得这人似乎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简单。
她不知那人犯了何罪,值得皇子亲自审案,而且还审得很急。
可这种事,最好不打听,她也没有兴趣。
一炷香后,宋砚被侍卫桑杰推着出了皇城司。
桑杰欲言又止,像往常一样遭了主子的白眼。
“有话就说。”
桑杰嘿嘿一笑。若是南声声在此,见到这侍卫如此憨厚的模样,必定要吓坏。
这还是方才那个将红炭扔进血肉里的恶煞吗?
“殿下今日举止,有些奇怪,属下看不懂。”
宋砚仰头感受大门之外的风,虽然冰冷,却是新鲜得很。
“没什么深意,你不必懂。”
“哦。”桑杰埋下了头。
宋砚却是皱了眉,颇有些不满道,“怎么不问了?”
啊?桑杰愣了愣。“是殿下说,属下不必懂的。”
宋砚更不满了,“我以往是如何教导你的?遇到有些事,要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。”
桑杰:……
主子太难伺候,心思真是深不可测。
好吧,殿下要他问,那他就问吧。
“不知殿下方才有何深意,还请赐教。”桑杰跪在宋砚面前,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。
这模样,宋砚很是满意。
他将桑杰扶起来,拍了拍他的肩。
“看来这些日子在侯府,她已经看清了些事。”
她?桑杰一想就明白了,殿下说的是侯府的南姑娘。
“所以,殿下想过问两句侯府的案情,好让许大人加派人手,上些心?”
宋砚轻笑,“无论许崔年加派多少人手,都不可能找到贼人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桑杰有些不信。皇城司的人虽说没有自己得力,却也不差。不至于一百精卫出马,还抓不到个窃贼。
宋砚却不答,也没有再让桑杰追问。
“手段还行,就是眼光不怎么样。”宋砚自言自语。
桑杰想搭话,却是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?
谁手段还行,谁眼光不怎么样?主子说的是他桑杰,还是许大人?
桑杰没有再想,而是转了话头,问起了他们自己的事。
“殿下,那人犯如何处理?”
“治好他,日后有大用。”宋砚顿了片刻,又道,“找个得力的人,去安抚一下柳木巷受害的女子,告诉她,自会有人为她做主。但这段时间,需要她暂时保密。”
桑杰应下,推着轮椅离开了皇城司。
侯府,西厢院。
红梅翻箱倒柜地找,满脸焦急。“姑娘,真不见了!”
南采薇猛地坐在榻上,心悸不已。
当票,怎会不见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