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自己盘算了许久的那件事,也必化作泡影。
不行,不能让夏家这么做。
“采薇姐弟是……是……”侯爷看向满脸委屈的南采薇姐弟,话有些说不出口。
夏舒恒见状,冷笑一声,将话重新递到侯爷嘴边。
“若他们是你侯府的远房亲戚,那么今日之事,就当是姑父的家事。”
“是表亲!”
夏舒恒话音未落,老夫人立马上前,语声郑重,目光诚恳。
“舒恒公子,这姐弟二人确是侯府的表亲,他们老家在陇西。你也知道,我南氏就是陇西起家的……”
“哦?”夏舒恒看向南采薇姐弟,只见他们目光里尽是不可置信之意。
老夫人将步子往外挪了挪,没让南采薇靠在自己身上。
“侯府就声声这一个女儿,哪来的什么外室女。”老夫人说着,又看向侯爷。
侯爷也忙点头,“母亲说的是,他们姐弟是表亲。”
长凳之上晕过去的南声声,睫羽轻颤。
原来,在这种时候,父亲和祖母也会暂避锋芒。
不知南采薇姐弟听到这话,心里是什么感觉。
夏舒恒一笑,似乎对侯爷的回答很是满意。“姑父是否还要对表妹行家法?她如今这样,可受不得鞭刑了。”
“本侯的本意原就不是打孩子,只是为了让她长长记性。来人,快将你们姑娘送回屋里养着。”侯爷大手一挥。
南声声浑身的血肉模糊,下人只好就着板凳将她往院子里抬。
当下人习惯性将南声声抬入西厢小院时,夏舒恒脸色铁青。
“你们姑娘的屋子不是在朝阳院吗?抬到这里做什么?”
春水泪眼婆娑道,“这屋子原本是采薇姑娘的,可前些日我们从庄子上回来时,朝阳院就被采薇姑娘霸占了,夫人亲手种的长寿花也没了。”
老夫人和侯爷等人也一窝蜂涌入了西厢院,当他们进门就听到春水在当面告状,侯府顿时又气得横眉倒数。
“你这丫头,什么叫霸占,分明是怕声声住着朝阳院,思念她母亲,过度伤心。”侯爷看着晕倒过去的南声声,底气十足。
春水不语,只一味擦眼泪。
“如此说了,声声还要感念你这个爹的体贴了?”夏舒恒冷着眉眼。
侯爷被一语噎住,不知该说什么。
可此时,夏舒恒不能在这件事上与他们纠缠,便一挥手,“快让随行的大夫进来救人”
话音未落,他的袖口就被人拉住。“表……哥!”
南声声不知什么时候,睁开了迷离的双眼。
“表妹!”夏舒恒一把握住她的手,“这就让大夫给你治伤。”
南声声挣扎着爬起来,背上再次渗出丝丝血迹,“那大夫是你从夏家带过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