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块儿不错。”凌久时指着一块儿红底白花的料子,似唠家常一般说道:“咱们村怎么这么多妖怪啊?”
“哼。”妇人冷哼一声,“你们这些迷路的人运气真差,咱们这个村子是个吃人的村子。”
“吃人的村子?”凌久时指腹摩挲着料子,滑滑的料子有些厚实。
“反正你们也活不久了,干脆让你们死得明白。”妇人看了下周围,“这么多年,像你们这样来到村子的人很多,可是都变成了祭品,尤其是那个玲子丫头,坏得很。”
“秋田大婶,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哦。”玲子突然出现,漆黑的瞳孔看着凌久时几人说:“有些人,千万不要信任,有些话,千万不要听。”
妇人脸色难看,抢过了凌久时手中的布料,收起了门前的摊子。
“秋田大婶就是喜欢说人坏话。”看着匆忙收起摊子的妇人,话语中带着些许的小得意。
“哐当”一声,店门被妇人重重关上了,关好后妇人又骂起了玲子。
“小心一些,这里的村民有的坏得很。”玲子说完蹦跳着离开了,铃铛声里都带着愉悦。
“我看她就挺坏的。”铃铛声消失,程千里小声嘟囔着。
“走吧,再去别的地方看一看。”
街上的热闹渐渐变得平静,街上的人们纷纷关上了家门,冷清的街道上只剩下到处挂着的灯笼。
四个人回到小楼,一个人蹲在一楼的桌子前。
“我靠!这谁啊?”程千里刚跨进大门就被吓得跳了出去,“大半夜的蹲在这里,不会是妖怪吧?”
程千里害怕地躲在了程一榭的身后。
“不好意思,吓到你们了。”男人站起身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“你蹲在那里做什么?”程千里松开了抓着程一榭的手,拍了拍自己的胸脯。
“我想看看血迹是如何消失的。”男人的声音很轻。
“神经病啊。”程千里翻了个白眼儿。
“抱歉,只是好奇。”男人面色不变,单手插兜站在原地。
“真是奇怪的人。”程千里嘟囔着。
四个人回到房间,程千里问凌久时:“凌凌哥,你说他到底在看什么?”
“你很好奇他?”凌久时好笑地看着程千里。
“不是,我是在想他为什么蹲在那里不点灯,说是看血迹如何消失,不点灯怎么看?”程千里躺倒在地铺上。
“可能他的眼神好吧。”凌久时靠在阮澜烛身上,“别想这么多了,赶紧睡吧。”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程千里闭着眼睛,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。
“这孩子这次有进步。”凌久时看着程千里睡着了,用头轻轻地碰了一下阮澜烛。
“是有进步,敏锐了许多。”阮澜烛按住凌久时的额头,“今晚除了学校,别的地方是不是太平静了。”
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凌久时闭着眼睛,“那个广场很不对劲,千里在那里明显情绪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