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好奇,”陆琛往旁边挪了挪,也坐下,扫了一眼黎问音和虞知鸢,“魔法学校的女学生,也是魔法师?”
“不然呢?”黎问音歪首。
“她说她是魔法师诶!哈哈。”不知道他怎么想的,听到这句回答后,陆琛嬉笑着又怼了怼旁边的傅许,两人凑一块哄笑一阵。
看得黎问音莫名其妙的,肚子里没来由升起来一股火。
傅许还算比较礼貌地拍了拍他警告一下,说道:“别闹,正经点,免得让人家介意了。”
“咳咳,好,为了枫哥嘛,明白,”陆琛坐正了一点,视线一扫眼睛一转,看到了黎问音背上的包包,“这包好可爱啊。”
“嗯......”黎问音有点火大,但念着他们是慕枫的朋友,还是回答了,“是慕阿姨的送的,我很喜欢。”
“慕枫妈妈送的?”这话不知怎的又戳陆琛的点了,他一扬眉,津津有味地看了眼忙活着收拾东西的慕枫,“哦哟,他妈妈送的啊,那你可得好好珍惜珍惜。”
黎问音:“?”
不用他说,黎问音自会珍惜,本来闪亮小狗包包就很可爱慕枫妈妈人也很好。
但陆琛这么一说,她忽然感觉很不舒服了。
总觉得他这话潜台词还希望她珍惜点其他什么一样。
傅许没吭声,静静地观察着对面沙发坐下的几个人,眼尖注意到虞知鸢也背着一个包,开口问:“你也有一个?”
虞知鸢颔首:“也是慕阿姨送我的。”
“哦~~~”陆琛又悟了,夸张地捂着嘴大大表演了一番恍然大悟,然后嬉笑着夸奖道,“一给给两个啊,果然还是富贵人家里有方法啊,两个还都是女魔法师,和枫哥上同样的学校,家境肯定也都不错吧。”
黎问音眉头已经快拧成麻花了。
魔法师就魔法师,头一次听说什么要强调女魔法师的。
黎问音没好气地澄清说:“没,也有我这种出身贫寒的。”
“那这位就是大小姐咯?”陆琛不知抓的什么重点,持着探究的目光看了又看寡言少语的虞知鸢。
陆琛探究完,又和傅许对视一眼,盘算道:“那还是门当户对的好。”
“?”黎问音体内的无名火烧的越来越旺了,“我们和慕枫是朋友。”
“是朋友啊,”陆琛眨眼,摊手耸肩,“我说的也是朋友啊,这位小姐你以为是什么?”
“原来是朋友啊,我还以为你莫名其妙代入了慕枫爹妈的视角,无比自信地开始帮忙挑媳妇了呢。”黎问音笑着眨了眨眼,松了一口气。
陆琛尴尬地顿住了。
“不过,既然是朋友,说什么门当户对?”黎问音很疑惑地反问。
“朋友就不能门当户对了?”刚才还帮着拦着陆琛让他别闹了,可真当黎问音反问了,傅许反而抬眼看过来,“他是有点没礼貌,但你也别那么冲吧,朋友要平起平坐门当户对的怎么了?”
“那你们呢。”
黎问音接着反问。
“你们哪点和慕枫门当户对?”
陆琛和傅许安静了。
不知是不是真戳中他们的痛处了,陆琛脸一下子就青了,脸色很不好看地瞪了她几眼,似乎在责怪她多嘴。
正好慕枫端着果盘回来了。
陆琛仰头靠在沙发靠枕上,嚷嚷着说:“枫哥,你们魔法学校的女魔法师说话都这么厉害?一上来就嫌弃我出身低,不配当你朋友了。”
“你闭嘴吧,陆琛,”慕枫端着果盘,神色也不太高兴,“我在厨房都听到你们说话了,你刚刚都在说什么。”
他放下果盘,真是很有些生气,并且十分不理解陆琛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阴阳怪气的。
“这个羊毛包,是我妈做的,给他们每人都做了一个,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,你要是看着喜欢,想要,我可以问问我妈能不能给你也做个,她也知道你。”
陆琛脸青一阵白一阵的,不说话了。
“至于异性朋友,我从来不认为和女生玩有什么需要说的,只是小学初中时一个大班里同学习惯性分成男女生阵营,不怎么来往而已,”慕枫认真地对他们解释,“在魔法学校,我们一个班就几个人,我和她们是一个班的,一起学习生活,她们人又很好,自然关系好啊。”
陆琛闷着头,表情似乎不太愿意听,自己嘀咕:“左一个魔法学校,右一个魔法学校的......”
“枫哥,”傅许忽然起身,面向慕枫,“你变了你不知道吗?”
慕枫有点懵:“我变什么了?”
“主动弯腰给人拿鞋,还傻乐着去厨房给人准备吃的,跟个服务员一样收东西端果盘,乐呵呵地放上来,”傅许面色不好,“初中那会,哪里需要你做这些事?不管是在你家里还是学校里,你对兄弟们好,不都是兄弟们帮你去做这些?”
慕枫:“?”
这都什么...跟什么......
这是在偷摸骂他初中太闲着了?
不应该啊,他在家里也是到处帮工的啊,这两人在忿忿不平什么。
“那只能说明......我成长了啊?”慕枫一头雾水,“我之前是不懂事潇洒了点,现在成长了呗,我还没和你们说我在魔法学校里参与志愿会的事呢。”
“你舔的这么殷勤!你看这两女的哪里领情了!”陆琛怒了,一下子窜起来了,气愤地看向慕枫,“换做我们这群朋友,哪里需要你做这些!”
慕枫:“???”
他真是也生气了,恼火地完全不能理解这二人的脑回路。
“算了,我们和他们聊不来,既然你把他们都带来了,这里以后就是你和这群女魔法师男魔法师的秘密基地了,”傅许转身走了,“我们就不在这碍你们眼了。”
“走了。”陆琛拿起自己的背包也走了。
两人掀开门就直接走了,头也不回。
慕枫很恼火地站在原地:“神经病啊?”
屋子里剩余的其他人也各个一肚子火,是谁非要话里带刺阴阳怪气的,怎么说的像他们容不下他们似的。
尉迟权优雅贵气地拿起新上的茶点,锐利点评:“旧人发疯,又卑又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