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流光微微瞪大了眼睛,她似乎有些不明白季眠的话,但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有些合约已经达成了。
规则之力不再需要季眠的牵引才能从舒流光的身上离开,而是像无头苍蝇一般,四散而逃,却又被季眠精准的抓了回来。
季眠没有再解释的意思,只留下舒流光一个人站在原地,转身离开了。
舒流光看着季眠离开的背影,脑中却是上一世的场景。
那是个战乱的年代,各地都有人拥兵而起,舒流光所在的国家只是最不起眼的一个。
舒流光的父王和母后十分恩爱,只有她这一个孩子。
她少时便跟随着父王练习骑射,也知道终有一天,她也会像自己的母后一样,战死在沙场之上。
在她的记忆中,一直存在着一块空白,是会带着她偷溜出去玩,也是会在夜晚躺在屋顶看星星。
只是很快,记忆支离破碎。
舒流光穿着银色的铠甲,站在铜镜面前,模糊的镜子很难印清楚她的面容,但是她知道,一定是紧紧抿着嘴的,坚毅的。
敌军将她父王的头颅挂在了最前面,不停的在叫嚣着。
舒流光转身前往城门,红色的披风像是血一般的热烈,她没有再多的时间等待了,或许要不了多久,她也要长埋于这里了。
那个人呢,自己心心念念要寻找的那个人呢?
舒流光有些记不得了,温热的血洒在她的脸上,她的世界突然一片空白,倒下的瞬间连疼痛也不再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