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契，约。”姬婉一字一顿的说道，她的白裙子上面有些许的血迹，衣服上的扣子也完全没有了。
姬婉的语言系统太过混乱，季眠只能根据自己的想法猜测姬婉想要说什么，“你是说和万事屋签订的契约吗？”
季眠尽量每一句话都说的慢一些，让姬婉能够听懂，“契约已成，有求必应，你放心。”
“有求，必应。”姬婉重复了一遍，然后像是笑了一般，嘴唇微微的扬起，“副本，现实，报仇。”
季眠思索了一下，然后轻声问道，“你想说，不光是副本，现实也要报仇吗？”
姬婉的眼睛瞪大，发出古怪的腔调，看起来十分的激动，“报仇，报仇，报仇报仇报仇——”
她的声音凄厉，整个人看起有些许的混乱，眼睛中的黑色又在蔓延。
“会报仇的。”季眠向前一步，直视着姬婉的眼睛，“万事屋，有求必应，你的心愿会实现的。”
季眠的声音轻柔，慢慢的抚平了姬婉的情绪。
她眼中的黑色褪去，竟然显现出了少女原本的眼睛模样，她歪歪脑袋，看向四周似乎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。
“我要，回宿舍了。”姬婉轻声呢喃道，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季眠和郁凌北，她迈步离开。
她的裙子上还沾染着些许的血迹，在灯光下，能够清楚的看出应该是凝固了很久，微微发黑。
季眠和郁凌北就目送着姬婉慢慢的往前走，然后身形逐渐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