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他做事的原则,这件亵衣也应该洗起来才是。
可是身为一名道士,怎么能够触碰这种女子的隐私之物呢,万一被那女子醒来后自己哭闹寻死咋办?
一时间,隋易有些左右为难。
蓦然间,他抬起了头看向自己卧房,确定发现那昏迷的女子此刻就站在门边。
她浑身打满绷带,赤着一双小脚站在那里,一双杏眼瞪得像铜铃,震惊的看着托着下巴观赏着亵衣的隋易。
这一刻,一男一女四目相对,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,气氛似乎降下了冰点。
一种名为尴尬的复杂情绪充斥在隋易的心头,让他有一种想要拿头撞墙的冲动。
他原本估计这女人起码得躺上半天才能苏醒,怎料洗个衣服的功夫就能下床走路了。
是自己的药太好了,还是这女人身子骨太强了?
女子娇躯摇晃了两下,羞愤之下,似乎又有要昏厥过去的迹象。
她刚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,取而代之的是缠满全身的布条子。
费力爬起来,想看看自己身在何处,结果刚到门口就看见刚刚的一幕。
自己那件贴身的亵衣,此刻就被那狂徒细细观赏着呢。
她扶住门框稳住身形,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隋易。
“你.......你这个.....噗!”
一句话尚未说出口,谁料女子胸膛突然剧烈起伏,白皙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病态的潮红,气得当场吐了血。
旋即,她两眼一翻,娇躯当即往后一仰,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。
隋易蹲在地上,眼睁睁地看着那美丽的女子吐血倒下,脸上的表情颇为僵硬。
他看出来了,刚刚这女人明显是想要骂自己,只不过还没骂出口就晕过去了。
低头看了眼那件亵衣,隋易撇了撇嘴,忍不住摇头道。
“他妈的,没事洗什么衣服。”
骂了一嘴之后,隋道长再次把女子抱回了床上。
看这女子精致无暇的面容,隋易只是默不作声的坐在床边,脑子里思绪混乱,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。
脱掉衣服,还能解释是为了疗伤。
可亵衣的问题,隋易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。
说自己单纯的只是想要给对方洗洗,谁会相信呢?
没想到自己干活勤快的好习惯反而惹了麻烦,隋易气得一个劲的挠起了头。
蓦然,他看见了床边的剪刀,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。
此女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,在道上想必也有些朋友,将来闹事是小,要是事情传了出去,那我隋道长的名声岂不就臭了?不,不仅是自己,恐怕连小道观的名声也会跟着一起臭!
身为小道观唯一的道士,而且是洁身自好,极要脸面的道士,隋易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!
想着想着,隋易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拿剪刀把她插死算了。
“要留清白在人间!”
隋易毅然举起了剪刀,准备为自己和小道观将来的名声扫除障碍。
可是下一秒,床上的美人再次幽幽睁开了眼,一来就看见了隋易拿着剪刀高举过头的画面,顿时便吓得花容失色。
“你想干什么......”
隋易瞬间惊醒,瞬间切换成一副和蔼的笑容,手中动作快速变换,一手拿着剪刀,另一只手抚过女子的额角。
“我看你刘海有点长了,想给你剪一剪......”
话音刚落,床上女子再次两眼一翻,头一歪晕倒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