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目光如炬,眼神中跳动着火焰。
“而今天我点燃这把火。”
“我要他们知道,这座塔,不配立在这世上。”
“我要让全世界看清楚我们这一代,不再低头,不再跪着迎接所谓的传承。”
“而是站着,把天掀了。”
我一锤砸下,文件正式上链,全球开放查阅。
霎时间,华夏、狮城、摩湾多国监管组织启动调查。
彭家被拖入全球“金融信任审查”的黑名单,三房负责人被撤,多个基金项目冻结。
我知道,从这一刻起,彭家不再是那个俯瞰一切的姓氏。
而我,也从未离胜利如此之近。
可与此同时,代价,也从未如此清晰地摆在我眼前。
傍晚,医院打来电话。
彭婉在拘押期间自残,被紧急送入狮城医院重症室。
我沉默了很久,终究站起身,驱车赶往医院。
病房门口,彭家的几个老牌保镖站得笔直,却不敢拦我。
我推门进去,看到她侧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,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,眼睛却睁得极清醒。
“你赢了。”
她看着我,嘴唇轻轻颤着。
我走近她床边,低声道:“你本不该走这条路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可如果不这么走,我怕你永远都走不出我们的牢。”
她转过头去,闭着眼低声说。
“我真的,不想你和我们一样。”
“成为那个踩着骨头往上爬的怪物。”
我喉头一紧。
她忽然笑了一下,带着一丝恍惚和苍凉。
“秦宇,你有没有想过,你赢了之后,会不会……很孤单?”
我没说话,只是伸出手,帮她掖了掖被角。
半晌,我低声说:“不孤单。”
“他们都在。”
“只是,他们……都站在我身后。”
“不是脚下。”
她眼角滑下一滴泪水。
“好。”
“那你,记得别忘。”
“你不是彭宇,你是秦宇。”
我离开医院的时候,夜风灌满了整条走廊。
那一刻,我才真正明白。
我不是从彭家走出来的。
我是从火里爬出来的。
我从医院出来时,已经凌晨一点。
风不大,但吹在脸上透骨地凉,像是给我整个人洗了场不带情绪的冷水澡。
一夜之间,我和彭家的最后一层皮,被我亲手撕得干干净净。
彭婉还活着,她没有死,我知道她不会。
她就是那种人,明知道已经没退路了,也要咬牙把结局熬完。
只是她错估了一点,我也早就不是那个会被感情羁绊住脚步的秦宇了。
她试图用一场最体面的“投诚”,换我最后一丝不舍。
可她不知道,我心底那座对“血脉”的神庙,早在我看清这世界的规则时,就塌了。
这次,我连灰都不打算留下。
我开车回澜渊,黑鸦还没休息,等在办公区门口。
一见我下车,他递来一份急电文档,语气低沉。
“西城那边……龙哥的老残部聚集了。”
“有人撑腰,咱们前几天动腾龙留下的漏洞被反查,白色海岸三个项目同时遭冻结。”
“不是彭家,是……狮城本地两家港口财团,口子全是从他们那走的。”
我翻开文档,眉头顿时紧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