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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的万安,体现出一定的“坦诚”态度,不时说点不一样的东西,以获得太子的信任。“太子,您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,只管问臣便可,另外在场的人也都可以为您解答。”万安道,“还有就是……今日司礼监的人一个都没来,臣也不知他们有何想法,看样子,他们对您举行朝议之事,或……保留意见。”
一直到清晨。
张峦听完后不由皱眉。
朝议开始。
张峦果断地回绝,“此等时候,我用心为陛下治病,就是对陛下和太子最好的报答,皇恩浩荡,我可不能在关键时刻当逃兵。”
张峦点头:“正是。这孩子机灵得紧,遇到事情能帮我参谋,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让他帮我参详一下,看看现在我能做点儿什么。”
……
对于朝中某些清流来说,太子如此勤政,刚当上监国就这么在意朝事,是非常值得欣慰的一件事。
张峦道:“陛下的病情,不容乐观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张峦道:“几位,你们的心情,我能理解。但陛下病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,我就算想做点儿什么,也挺难的。几位其实可以征求一下太医院众人的意见,做到兼听则明。”
毕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最好太子从此失去对内官的信任,将来登基以后有什么事都听我们内阁的意见。
“失望就失望吧。”
张峦一听,心说在我睡觉的时候,你居然施针想让皇帝醒来你小子也没安好心啊!此时的张峦非常敏感,随时都会考虑人心险恶,说白了他没有可以真正信赖的对象,面对每一个皇帝身边的人他都会觉得,这人正打算害他。
“好了,既然人基本到齐了,那就开始吧。”
“要不……太子您今天先应付一下,把不太着紧的事情办好,那他们就会觉得,太子不是简单应付了事,那以后他们就会把大事拿出来,不再遮掩。”
“张太常,还有一件事。”韦泰提醒道,“明日一早,太子要在文华殿行朝议之事,届时想让您一并过去。”
汪机道:“先前我已经施过一次针了,可惜没取得什么效果。”
汪机听到这话,对张峦平添几分敬佩。
困倦了,也就顺从本能躺下来接着睡。
朱见深没什么胃口,且他现在仍旧很糊涂,好像连人都认不出来了,也不说话,就坐在那儿喝了一点粥,随后就又躺了下去。
万安继续撺掇。
文华殿好像从来没这么热闹过,内阁两位大学士,加上六部尚书、侍郎以及三法司的正副主官全都入宫来参加了这次朝议。
而是因为,我真没那能耐给太子提供更多的朝政参考,这事让我儿子来干或许还行,我亲自上阵,很容易露怯。
……
此等时候,万安犹自不忘中伤一下韦泰等人。
“他们可不会这么想。”
朱祐樘敷衍地一笑,随即道:“万阁老你提前给我看过的那些待商议事情的奏疏,都太过平素了,好像就没什么要紧事商议。难道说,最近大明都没有什么政务需要我替父皇处理吗”
韦泰劝慰道:“您还是亲自走一趟吧……太子对您非常倚重,您要是不去的话,只怕会令太子失望。”
朱祐樘却丝毫不在意,摇头道:“我身为太子,要保持什么威仪身为朝臣,就要为朝廷做事,在他们面前我需要伪装自己吗故我不会刻意保持什么威仪……
朱祐樘道:“朝事拿来商议有什么不好我不会独断专行,会认真听取大家伙儿的意见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太子殿下,您要记得,一定要在大臣面前保持威仪,好似平时那般和和气气,不太可行,因为朝臣多欺软怕硬,你要是表现得太过柔弱了,他们会以为你好欺负……”
……
张峦为难道:“这边我哪里抽得开身”
朱祐樘为难道:“岳父不在,有事的话,我应该问谁呢”
万安有点不太好解释。
韦泰和罗祥等人,赶紧去给皇帝进食。
陈贵的人到这里传话时,张家两兄弟都还在呼呼大睡,是丫鬟把兄弟二人给叫醒的。
“哦,是这样吗受教了。”
太子监国,就是要展现出新气象。
韦泰听到这话,不由发出感慨。
“那该怎么办呢”
朱祐樘很不喜欢万安这种欲言又止的交流方式。
韦泰非常着急,“干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,有没有什么特效药诸如……可以让陛下清醒过来的药”
“这……怎会这样呢”陈贵神情也很紧张。
韦泰急忙道:“张太常,咱这些人不是不信您,只是……您赶紧给想个办法啊!”
张延龄道:“应该是爹从宫里传话出来了。”
“等等,我也去听听。”
兄弟二人一起出来,见到一名小太监。
小太监道:“两位就是张家小公子吧令尊有些事,想跟您二位说。但涉及宫中机密,又不能说得太过明显,只让说了几个……关键词,还望您能听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