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现在抵抗明军半个月,你连朱慈煊三天都扛不住。”
“你该感谢我们,感谢巴达维亚的总督阁下。”
图达摩将自己座下的椅子踢向荷兰人:“感谢你们母亲。”
“那些火器都是本王用奴隶换的。”
范德兰开口:“国王殿下,你应该感谢我们。”
“后续我们依然会协助你封锁海路,让妙乌城不必担忧海上来敌。”
“甚至巴达维亚也可以继续为你提供火药。”
听闻此话,图达摩怒火中烧的大脑稍稍清醒些许。
明白这既是荷兰人的许诺,也是他们的威胁。
没有海上支持。
到时妙乌城就是真正的孤城了。
大明大可围住妙乌城,然后攻克阿拉干全境,甚至堵住吉大港。
到时妙乌城即便没有弹尽粮绝,莫卧儿人也来援不了。
压抑住心中不断涌上来的杀意,图达摩将这些荷兰人驱逐出王宫。
翌日。
范德兰神情落寞的抽着烟,这几天吸的烟草几乎超过他前半辈子抽的了。
败亡华夏的明军都如此凶悍,军队更多,甚至敢打回中土的国姓爷又该多强大。
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留在东番岛的范德兰,又为热遮兰的揆一祈祷一二。
副官走近说道:“阿拉干人很是反感我们拿走奴隶。”
“拉扯了好久,才允许我们将奴隶运上船。”
范德兰点头,询问道:“图达摩在抢劫周边的村落”
副官嗯了一声:“他现在根本没多少军队”
“守城也不知要守多久,所以为防粮食短缺,他征兵的同时,也在抢粮。”
“幸好的是,悉达多带着一千多侥幸逃生的士兵回来了。”
两人又闲聊了两句,副官便离开去准备装运奴隶。
范德兰望着荷兰船舰上张帆揽绳的水手,思绪飞转。
此番攻打洪沙瓦底,已经是无功而返了。
奴隶只能短暂解渴。
华夏马打兰禁海,要想重新获利,至少要两年后了。
东印度公司这几年利润暴减。
马茨库克可能会从巴达维亚总督位置下来。
明军如此强大,东番岛的揆一就算侥幸活下来,返回巴达维亚也是要被审判终身监禁。
东边有国姓爷,西边有朱慈煊。
感觉东南亚越来越不好混的范德兰,开始思索,该申请离职了。
就算香料暴利,也要有命才能赚到钱。
要不要回荷兰种郁金香。
一想到郁金香起源于华夏,感到晦气的范德兰决定还是去印度再混几年。
突然,急匆匆而来的副官打断他的思绪。
“司令官阁下,快登船出海。”
“悉达多带着朱慈煊入城了,明军还放出了被关押的奴隶。”
“现在妙乌城有上万敌人。”
惶惑不安的范德兰脑子一片空白的被副官强拉上船。
站在固执约翰船首,范德兰就看到阿拉干王宫已经发生火灾。
密密麻麻的洪沙人在明军的领导下,顷刻间就突破王宫防御。
心惊胆战的范德兰感觉海风拂面,才稍稍安心下来。
扶着船舵,宽慰副官也是宽慰自己。
“海上安全了。”
“在大海上,我们海上马车夫无人能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