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(1 / 2)

殿内宫人不知何时都退了出去,仅剩下她们二人,胥砚恒望向跪着的女子,心底一阵烦躁。

他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汹涌而来,让他有点恼眼前人。

她是当他傻么

究竟是谁害了她,她和他其实都是心知肚明,所以在围场时,她没有催促他立即查出凶手。

她想放长线钓大鱼。

他念她负伤在身,难得顺着她一次,还应了她,不论查到是谁,都会替她做主。

然而她今日主审此案,却直接越过了杨贵嫔,一环扣一环地将罪名安在了周嫔身上。

周嫔也不是个干净的。

何修容一事,她难逃罪责,于是,废其位份一事,胥砚恒倒是半点不觉得愧疚和怜悯。

唯独一点——

早在褚青绾入宫不久,他有意将宫权交给她时,二人就若有似无地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
胥砚恒知道这宫中没几个手上干净的,但胥砚恒怎么也想不到,褚青绾才回宫一日,就背着他也混入了其中!

说不上的情绪,陌生而汹涌。

许是她往日过于顺心意,竟让他荒唐地感觉到一股被背叛的感觉。

褚青绾跪在地上,膝处传来一片凉意,不舒服,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,但胥砚恒的质问让她一度难言。

她该怎么说

说都是交易或是权衡利弊

她这次险些丧命,连她都觉得这件事可以交易,半点都不在意真凶,日后胥砚恒岂会在意

她不能留下这个隐患。

褚青绾拉住胥砚恒衣袖的手越来越紧,指骨隐隐泛着青白,她许久没说话,胥砚恒的眸色越发冷淡些许。

她欺君在先,现在倒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模样

他叫她给个解释,也成了逼她了

蓦然,胥砚恒俯身,掐住她的下颌,迫使她和他对视,讽刺问她:“你惯来伶牙俐齿,现在,连个糊弄朕的借口都想不出来”

褚青绾忍不住惊愕。

糊弄二字都说得出口,可见胥砚恒现在的恼意。

其实胥砚恒会留下听她解释,已经出乎她的意料,她本以为胥砚恒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但若是那样,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得现在周嫔的下场。

说难听点,胥砚恒半点不在意时,才会当做什么都没看出来。

唯有在意的情况下,才会容忍不了她的欺瞒。

褚青绾咬唇,她低低出声:“嫔妾若想欺瞒皇上,也不会跪在这里。”

她会在胥砚恒质问时,装作不解和听不懂胥砚恒的话。

掐住她下颌的手松了些许力道,褚青绾轻颤了眼眸,她说:“嫔妾今日所言,没有撒谎,小树子当真是个意外。”

或者说,小树子是故意在小路子跟前露出破绽,引起小路子的怀疑。

从而引出今日发生的一切。

要说褚青绾做了什么她只是在矛头指向周嫔时,意识到了不对,但没有戳穿,而是顺势而为。

褚青绾抬眸,和胥砚恒一错不错地对视:“落水的何修容,忽然冒出的小树子和阿妙,这一桩桩的事都在表明有人要保杨贵嫔。”

她没有再保留,笃定地说出了她觉得真凶就是杨贵嫔。

胥砚恒终于短促地冷笑了一声,他松了手,拉住某人胳膊,将人硬生生地拉了起来。

褚青绾话音顿住,她意外地看向胥砚恒,胥砚恒耷拉着眼皮,看都不看她一眼,冷声:“继续。”

褚青绾咬了咬唇,她试探地握住了胥砚恒的衣袖,被胥砚恒冷着脸甩开。

褚青绾再拉,又被甩开。

于此三次,某人像是懒得再管她,由着她拉住衣袖,褚青绾得寸进尺地探入衣袖勾住他的手指,某人手指微不可查地一动,却是冷着脸,眼皮子都没掀起一下。

有人腰杆终于坐直了些许。

胥砚恒扯了下唇角,表面瞧着淡定,原来心底也知晓害怕。

褚青绾继续说:“皇上会这么恼,应当也是猜到了凶手。”

“但要给杨贵嫔定罪,自然要有证据,而关于杨贵嫔也早被清理得一干二净。”

否则,杨贵嫔没有底气这么淡定。

说到这里,褚青绾瘪了瘪唇,像是委屈:“险些丧命的是嫔妾,嫔妾也想抓住凶手,但有人不惜再害一位主位娘娘也要保她,只恨嫔妾能力不足,没办法给她定罪!”

胥砚恒觑了她一眼,她一而再地提起有人要害何修容也要保住杨贵嫔,他哪里还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。

都这个时候了,还不忘给人挖坑。

她真是能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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