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夫人,你这是什么意思”何放倒挂树枝,摇摇晃晃如一只被射落的风筝,无力地翻着白眼。
田阮与之四目相对,补救道:“请你荡个秋千。”
“五花大绑倒挂荡秋千,我生平还是第一次见。”何放脑袋充血,脸皮涨红,“请问可以放我下来吗”
田阮围着他没处下手,无论抱腿还是抱腰,都有点尴尬。
“夫人。”毛七出声,“我来吧。”
田阮退后两步,“你们自己闯的祸,自己收拾,拜拜。”说罢撒腿一溜烟跑了。
“……”
何放喊:“虞夫人!你不管我相亲了吗那我可要抓鸡了,抓到哪个是哪个!”
田阮:“抓吧抓吧!”
毛七闻言停下动作,许是担心自己被抓鸡,对边上的大壮说:“拿一把匕首来。”
大壮这就掏出裤口袋里的小刀,“毛哥,我有。”
何放忽然有点不确定,“法治社会,你们该不会要对我动刑吧”
毛七直接割断了绳子。
“嗷!”何放扑通摔在石板砖上,趴了半天没起来,“操,谋杀情夫吗”
毛七不置可否,开始执行田阮的第二项命令,让何放没空回路家,道:“你要和他们相亲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何放自己爬起来,脸上重新挂上笑容:“条件”
“每天只能相一个,和那个人约会一天,直到将所有人相完,才可以挑选自己中意的。”
何放思忖,“虞家多少保镖”
毛七:“连我在内,共四十五人。”
“相一轮就要一个半月,有趣。”何放一点都不嫌多,“行啊,那今天陪我约会的,就你吧,毛哥。”
毛七淡淡道:“没问题。”
他们简单互相介绍了一番,何放纳罕道:“你为什么叫毛七”
毛七:“我家中排行第七,上面有六个姐姐哥哥,
“……”
田阮逃回主宅,肚子饿得咕咕叫。
刘妈听见,稀奇道:“我怎么听到鸡叫送来的鸡不是杀掉了吗难道是我人老了,出现幻听了”
田阮:“……刘妈,我饿了。”
刘妈哎呦笑道:“夫人这是跑去哪儿了饭菜已经摆好了,快来吃吧。”
田阮去洗手间洗了手,出来时听到车子响动,到门口一瞧,正是家里那辆墨黑的劳斯莱斯,车里下来两个高挑少年。
路秋焰随意地问:“田阮还在睡”
虞商:“只要我爸晚半小时去上班,田阮必定会晚三四小时才会起来。”
“为什么”
虞商不知该怎么说,只能道:“大人的事,我们少管。”
路秋焰:“懂了。”
田阮气愤地喊一声:“不孝子,我哪有贪睡你别污蔑我!”
虞商没有多说什么,再被管家告到他父亲耳朵里,挨训的还是他。
路秋焰双手插兜走来,转移了话题:“我小舅在这里”
田阮领着路秋焰去餐厅,“对啊,他忙着倒挂,没空出来作妖。”
“倒挂”路秋焰自然而然地跟上。
田阮想到何放被五花大绑吊在树上的场景,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,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他打算喝口牛奶缓缓,结果呛到了奶,嘴巴身上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。
路秋焰:“……”
他不由自主地想,晚上田阮和虞惊墨在一起的时候,嘴巴身上肯定也是白花花一片。
乐极生悲的田阮都已经坐到餐桌前,只能认命地去楼上换衣服,一边换,一边肚子大合唱。
待田阮下楼,管家来报:“何先生和毛七去约会了。”
田阮惊奇地问:“去哪里约会”
“公园。”
田阮这就给毛七转了一百块钱红包:毛哥,你要保护好自己/感动
毛七:……谢谢夫人。
诚如田阮所计划的那样,虞家的保镖足够多,能把何放的时间占得满满的,早出晚归之下,何放和路秋焰面对面的时间屈指可数,省了许多口水。
而田阮只需要每天给当天约会的保镖发一百块钱抚慰金,就能换得暂时的宁静。
虞惊墨说:“明明有更简单的办法,你却选了那条最繁琐的。”
田阮:“”
虞惊墨:“我原本打算给何放在外市找一个月薪两万的工作,就没空回苏市了。”
狂补暑假作业的田阮呆滞地看着他,“我怎么没想到”
虞惊墨合上笔记本电脑,“当局者迷,你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,可以问问我。”
“现在还来得及吗”
虞惊墨摇摇头,“那么多男惑,恐怕何放不舍得离开,除非他腻了。”
田阮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,第二天就去问何放:“有个月薪两万的工作,和一个月薪两万的保镖谈恋爱,你选哪个”
何放毫不犹豫:“那当然是月薪两万的工作,顺便勾引一下自己的老板。”
“……好,我成全你。”
于是,保镖们还没有来得及全部领完夫人的每日奖金,赚钱的机会就没了。何放当晚就飞去外市,准备钓金龟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