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凑到近前的流民无不瞪大眼睛,脸上写满惊讶。
“咕噜——”
有人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,喉结上下滚动。
“真是猪油渣熬煮的肉粥,看看这油花儿泛的,油亮油亮的!”,一位老汉佝偻着背,颤巍巍地探着脖子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。
“俺的娘嘞!”
一个中年汉子猛地一拍大腿,惊叹道:“这里面飘着的是香料,我记得好像是叫……叫胡椒来着吧!”
他深深吸了口气,鼻翼急促地翕动着。
“对,就是胡椒,是这个味道!”
“俺以前在张老爷家做短工,闻过这个味。听说当时张老爷买了一斤胡椒,花了整整一两银子!”
中年汉子咂了咂嘴,满脸咋舌。
“乖乖,一两银子,这也太贵了!”,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叹。
“不是,圣教给咱们熬的肉粥里面,真有这么贵重的香料?”
众人伸长脖子,踮着脚尖,眼巴巴地望着木桶里翻滚的肉粥,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,脸上写满了怀疑与期待。
志愿者微笑着,露出泛黄的牙齿,温和地说道:“正是,教主早先得到消息,让我们特意准备的伙食。”
听到这话,挤在前面的流民们瞬间炸开了锅。
一个满脸风霜的汉子激动得满脸通红,双手不停地颤抖,声音都变了调:“俺的娘嘞,这也太奢侈了!”
“我以前就听说过圣教的传说,现在看来一点儿不假!”,一位老妇人抹了抹眼角,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。
“圣教也太好了!”
“可不是吗,朝廷骗咱们过来,这一路上最多喝些杂粮野菜熬的稀粥,和圣教的肉粥相比,简直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!”
“别说朝廷那些掺杂着麸皮的稀粥,便是咱们以前自己在家里,又有几个舍得这般吃法。”,一位老人感慨着,露出暗黄稀疏的牙齿。
“这算什么,只是猪油渣熬的肉粥。我听说要是当了圣教的兵,不仅粮饷充足,还能每天都吃到肉哩!”,一位年轻男子跃跃欲试,期待道。
“嘶——每天都有肉吃,真的假的?”
众人纷纷围了上来,眼神中充满好奇。
“笨蛋,你直接问问不就知道了。”,男子看向旁边的圣教人员,忍不住骂道。
那人挠了挠头,有些尴尬,但也没有时间生气。
他迫不及待地向圣教的施粥人员问了起来。
“听说圣教的士兵每天都有肉吃,真的吗?”
“哈哈,倒也没有那么夸张。”,志愿者挺直腰板,脸上洋溢着自豪。
“一等兵的精锐才能每天吃肉,二等兵和三等兵三天吃一顿,像我们这些普通志愿者,七天才能吃上一顿。”
“可不是这些油渣熬得粥,这在咱们圣教只能算素菜。”
“啊,这肉粥只能算素菜。”,问话的男人惊得目瞪口呆。
“志愿者,这是什么意思?”,亦有人问道。
“我之前也是陕北来的流民。”,志愿者挠了挠头,憨厚地笑了笑。
“只是现在年纪大了,没被军队选中,就在军中干些杂活,比如给大家施粥、修建营地。”
“我们每月有一百斤粮食,这可是教主钦定的最低收入保障,凡是给圣教工作的人,所得都不能低于这个数!”
“不是,你吃喝都用圣教的,只是干些杂活而已,每个月还有粮饷,一百斤粮食!”
“嘶——一百斤粮食,都够一家五口勉强吃一个月了!”,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惊叹。
“是啊,教主常说‘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’,只有百姓富足,天下才能安定。”,志愿者神情肃穆,眼中满是崇敬。
“这……教主真乃神人也!”
流民们一边捧着粗陶碗,小口小口地喝着肉粥,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。
他们听着志愿者说起杨奇伟的种种事迹,了解圣教的种种政策,无不惊叹连连,眼神中满是感激与敬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