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个是有合理的解释了,李玄澈却是没有的。
“母后,照你说的,难道我们三个都有问题不成?”
李长虞不紧不慢,徐徐道来,淡淡扫了一眼柔慈皇后,自有一份沉着斯文的气质。
果然看到柔慈皇后和李玄澈的脸都是一白,百口莫辩地看向皇帝:
“陛下,澈儿他没有,方才站起来,只是好奇看了一眼……”
“母后可真是会偏袒,他站起来,就是好奇,我和瑞王起来,就是别有居心。你给我们扣这么大的帽子,到底是意欲令父皇误会我们,还是想让父皇脸上蒙羞?”
宓善抿了抿唇,忍着浅浅的笑意。
看着柔慈皇后,被李长虞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,最后只能苍白无力地对着帝王道:
“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够了,都别说了!你什么意思,孤清楚得很!”李盛渊面色阴沉可怖,
还是一旁的林昭媛出声,缓和了一句气氛。
“陛下,别动怒,今天是封妃典礼,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,只是个小插曲而已,不如就让它过去吧,让仪式继续。”
闻言,李盛渊的面色稍霁,深呼吸一口气,冷沉开口:“都回座位坐好。仪式继续。”
然而,
李长虞却是站着不动,
宓善错愕地望着他,
他还在搞什么名堂,好不容易皇帝不起疑了,
万一真调查起来,查出他们之间有猫腻怎么办?
“太子,你敢无视孤的话?”
“父皇,儿臣只是有一个疑问。”
“你还有什么疑问?”
“还没揪出谁是暗害宓慧妃的凶手,就这么任由翻篇,是否显得不公正?”
“嗯?”李盛渊挑眉,显然不解,他说这话是何意。
李长虞也不多说,而是直接走下台阶,来到宓善的脚边。
捡起一颗折射着光芒的玻璃球珠子,冷冷开口:“如果不是因为有人往台阶上洒了这个,宓慧妃又怎么会险些跌倒?”
“拿上来,给孤看看!”
李盛渊说完。
徐宁海小跑着跑下去,双手捧着,接过珠子,拿到了气势冷冽,眼神带着极大压强的李盛渊面前。
“陛下,您瞧。”
“是特制玻璃珠,水润通透,掉在地上,几乎令人不能察觉。”
“谁丢的?”李盛渊暴怒,声音已席卷了寒意,森冷的目光往向众人。
妃嫔宫人们纷纷跪倒。“不是我。”
“不是我……”
他们摇头辩解。
“你们都说不是自己,难道这珠子会凭空冒出来不成?”李盛渊话落,一群人汗如雨下。
唯有皇后,和贵妃白灵毓没有下跪。
皇后一脸不悦的神色,冷冷瞄了眼李长虞:“太子的观察力还真是细微。旁人都没注意到的细节,偏被你看到了。”
她这话,又在暗示,李长虞对宓善有不一样的关心了。
宓善心一沉,面色又白了几分。
柔慈皇后明知帝王疑心病重,还一直引导他往那方面想,
这是要致她和李长虞于死地。
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,就算要害自己,也不能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容不下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