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忘不是,谁来为我发声?”
他先是莫名其妙有了一个做太后的娘,和一个早死的先帝爹。
现在,
他所谓的“皇帝哥”,又跳出来说,他不是先帝的儿子,所以——
“我到底是谁?”
他捂着头,宁愿什么都不知道,
继续做回那个日夜只知诵经礼佛福,和青灯为伴的和尚。
“孩子,你自然是我的孩子。”
太后声音慈祥,紧握住他的手,转而怒瞪李盛渊,
“暴君!你已经杀了你那么多兄弟,难道现在连唯一仅剩的一个都不放过吗?”
“孤说了,他不是先帝血脉!他不过是你和同济苟且厮混生下来的逆子!”
李盛渊眸光隐隐含着恨意,怒吼。
话音一落,在场人,俱是哗然。
“逆子?”
同济大师,这是真的吗?”
夏丞相是最先一个崩溃的。
他原先以为,这次的壮举势在必行,却不料,经历了一波又一波冲溃。
不仅抓到的妖狐,变成了宓善。
现在,就连空忘,这个他们最大的底牌,也被曝光出来,是个假的?
他恨不得一头撞墙,晕死过去。
“你胡说!”太后惊讶地睁大眼,形容枯槁的脸上,满是震惊愤懑,“你就是想杀空忘,苦于没有借口,才强行给哀家和同济主持扣一顶这样的帽子!”
“你这样说,不仅是在侮辱哀家,还是在羞辱先帝!”
同济主持默不作声,低着头,一手举在胸前,无视周遭争议的目光。
”是吗?孤早就猜到,你不会承认的。”
李盛渊苦涩冷笑,眸光讽刺,“若不是亲眼所见,孤也不敢相信!
"
"先帝是何等威风凛凛的人啊,就因为病重垂危,母后你就按耐不住寂寞了!”
“打着替先帝祈愿的名号,带着先帝长驻云隐寺,要不是那天,孤的生母椒太妃,带着孤去看望父皇,结果孤夜里贪玩,跑到了静室,却看到了你和同济主持,在黑夜中紧紧抱在一起……”
说到这里,李盛渊浑身都颤抖起来,眼睛充血,布满了泪水,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夜。
回到了自己还是一个孩童的时候。
“为什么,孤始终想不明白,父皇待你那样好,你却……父皇,他是那样的一个人物,怎么能容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