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拧眉,有些不悦不满,却似是又不敢太过于表现出来,闷声道,“顾擢那,能不能不要太靠近了。”
谢挽宁好笑连连,“若不靠近,之前说的那些又该如何完成。”
“可……”萧南珏才开了个话头,又组织不出什么语言来。
谢挽宁耐心极好,就这么坐着等他说下文。
毕竟她很想看看萧南珏与顾擢之前,会有什么区别。
“抱歉。”
她眉眼微张,并未想到会是这个回答,萧南珏低头十分诚恳,“是我要求太多了。”
待萧南珏离开,谢挽宁一人坐在屋子里时,满脑子都是他满脸诚恳的样子。
和顾擢不一样……
一个只会意味着要求自己,让自己改变,而另一个会遵循当下的情况,尊重她的决定,这代表两个人完全不同。
她掌心慢慢贴合在自己的左胸处,许久不跳动的地方,失望许久的地方,正疯狂跳动着。
“公主!”
秋分兴高采烈的回来时,就看见自家主子坐在屋里头抓着信纸痴痴笑着。
她好奇的凑了上来,那信纸上的字迹张狂不羁,完全不是她主子的字迹,瞬间就明了了。
“公主——”
连喊了两声,谢挽宁才惊觉回神,见秋分盯着自己,讪讪笑道,“你何时回来的啊。”
“方才就回来了,只不过公主可想念某人没看到我呢。”捂嘴直笑,“公主,看来您这春天要到了。”
谢挽宁脸蛋粉红,“别乱说!”
“是奴婢乱说吗?”秋分揶揄。
谢挽宁瞪了她一眼,嗔怪的把人赶离出房间,自己则是继续待在房间里。
望着桌上的那几封信纸,谢挽宁有些出神。
现在仔细想想,方才与萧南珏聊谈时,他并没有自称本王,而是以我与她聊天。
她虽然是公主,但本质还是普通人,会顾及许多。他这是看出来她的顾虑,所以愿意尝试放下身份,选择以普通人的身份与自己交谈吗?
谢挽宁有些恍惚。
皇宫内庆办的宫宴日子到来,宁芳阁一大早就被砰砰敲响,直喊她的名字。
谢挽宁被吵的完全睡不下去,满脸幽怨的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黄铜镜中的自己与满脸歉笑的秋分,谢挽宁冷脸无语,“非得这么早作甚,那宫宴又不是这么早就开始!”
“奴婢也是没有办法的呀,”秋分拉着她的肩膀,皱着脸低头凑到谢挽宁耳边小声吐槽,“那夫人带着一嬷嬷大清早就过来,非得揪着奴婢来喊您,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呀。”
谢挽宁歪了下脑袋,嬷嬷?
她脑海里忽然想起先前被自己折磨的那个嬷嬷,不禁冷笑,索性按下秋分的手,“去。”
她吩咐道,“既然她们那般热心肠的喊我起床,想要为我着想,避免她们后边又捡三捡四,索性就让她们来给我打扮,就要杜莲娘身边那嬷嬷!”
秋分眼睛一亮,连连俯身行礼,“奴婢这就去请她们进来为公主梳妆打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