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外人,我要是被她看见深更半夜出现在你的房间,你就不怕日后被背叛,有理说不清,名声尽毁?”琅昼反问道。
“秋分不是外人!”谢挽宁更加不满的驳斥。
琅昼耸了耸肩,对此不以为然。
他现在谢挽宁身前,半俯身轻声质问,“你还未回答我,前面的问题。”
“有那么重要吗?”谢挽宁皱眉不解。
琅昼盯着她,认真点头,“有。”
她瞬感哑然,一时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。
总不能与他提起,先前经常夜半深入她院子的人,是宣朝的摄政王吧!?
皎月高照,照在他们几人的身上,谢挽宁抬眼看着他,月光扫过他脸上的黑影,使他脸蛋上的五官变得更加精致立体,又多了几分朦胧感将他本身藏匿在表皮下的阴暗情绪尽数遮盖住。
两人就这么僵持着,谢挽宁闭口不说任何,就算琅昼怎么逼问,谢挽宁都闭嘴不言。
问了几次下来,琅昼也放弃追问这个问题。
他走出房间,抬头看了眼天空,心算了下时间,背身开口,“今日之事暂且算了,我也不该继续久留。”
“你们宣朝举办的宴会也要到了,到时必须得来,”琅昼顿了顿,轻笑道,“到时候我可为你准备了个惊喜。”
惊喜?
谢挽宁眼瞳微缩,不禁开始思考他所说的惊喜是什么。
养他一阵,她也清楚琅昼的性子是怎样的,现在追问,压根就不会回答,只会吊人胃口,着实可恶。
清风徐徐,等她回过神,琅昼已然消失在她的院子里。
她眨眼回过神,垂眼看着昏睡在怀里的人,指尖撩过秋分脸旁的碎发后落她肩膀处,吃力的将人搀扶起来,带秋分回屋。
“有病……”谢挽宁喘了口气,牙痒痒道,“把人弄晕还不负责带回房间!就只知道让人来收拾烂摊子……我呸!”
次日皇宫里。
萧南珏坐在书桌前,想起昨日在尚书府里,谢挽宁与他的态度,就不禁开始痴痴笑起来,更连毛笔落在那奏折上,溅起一大滩水墨糊黑一片都不觉然。
心尖仿佛升起了无数跟须毛,跟随着他不断漂浮的情绪而交缠起来,紧紧揪成一条。
既然那般说,也是对他有意思吧。
如若对他没意思,又怎会那般解释。
“爹爹?爹爹!”
脆亮软糯的喊声突然响起,萧南珏猛地回神才注意到桃桃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跟前,那手中还捧着今日的课业,“爹爹,你发了好久的呆噢。”
桃桃声音拉长,带了一丝娇憨不满,“方才桃桃喊了许久都不应。”
“抱歉,”萧南珏面上满是歉意,他捏了捏桃桃的脸蛋,“方才爹爹想事情了,没理你是爹爹的错。”
他视线随着话落移落在她手里捧着课业,温声说,“今日课业竟写的这般快。”
“最近爹爹有什么很搞笑的事情吗。”桃桃踮起脚尖,趴在书桌上歪着脑袋看向萧南珏,扬声说,“刚才桃桃可是看见爹爹笑的很开心呢。”
萧南珏脸上不禁有些发烫,紧抿了下薄唇,没想到会这么明显。
他没想到竟然一个孩童都能看穿他的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