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翠花双手抱胸,冷笑道:
“救你可以,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等你好了之后,帮我把神风堂给拆了!”
国师哭笑不得,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国师,居然被苗翠花拿捏得死死的。
可为了拿到解药,他也只好连连点头:
“行,行!只要能救我,我什么都答应!”
这场闹剧,不仅让众人错过了攻打圣女峰的最佳时机,还成为了江湖上流传许久的笑谈。每当人们提起此事,都会忍不住捧腹大笑,感叹江湖之大,无奇不有。
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,严严实实地将国师府裹了起来。
月光艰难地穿透云层,洒下几缕微弱的光,给庭院里的假山和树木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面纱。
我,苗阿杰,此刻扮作丑丑姑娘,脸上涂着厚厚的黑粉,身着一套破破烂烂的夜行衣。
身旁的冯笛,机灵俏皮的她,眼睛像两颗灵动的黑宝石,在夜色中闪闪发光。
我俩像两只敏捷的猫,猫着腰,悄无声息地穿过花园,朝国师的房间潜行。
据探子来报,今晚,苗翠花和国师来到了国师府旧址,正在密会。
我隐隐觉得,他们肯定在谋划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。
说不定能从这次密会中,挖出一些对我极为重要的线索,必须探个究竟。
“嘎吱——”
一声细微的开门声划破寂静,苗翠花一袭黑衣,像个幽灵般闪身进了国师的房间,随后迅速关上房门。
我和冯笛瞬间对视一眼,心领神会,屏气敛息,将耳朵紧紧贴在窗棂上。
“国师,苗阿杰的鬼魂最近闹得太凶了!这几日我一闭眼,就看到他那阴森的脸,吓得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,感觉他就在我身边徘徊,我们该怎么办?”
苗翠花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,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,连音调都在微微颤抖。
国师“嗯”了一声,眉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在房间里来回踱步。
他脚上的靴子重重地敲击着地面,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,好似在敲着催命鼓。
许久,他才缓缓开口:
“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,说不定苗阿杰根本就没死……他没准儿还在暗中盯着咱们,准备找机会报复呢!”
听到这儿,我脑袋里灵光一闪,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我故意压低声音,模仿苗翠花的腔调,阴阳怪气地喊道:
“谁说我死了?我来找你们索命啦!”
这一嗓子喊出去,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重磅炸弹。
房间里先是一阵死寂,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。
紧接着,苗翠花惊恐的尖叫声打破了平静:“鬼……鬼啊!”
我和冯笛躲在窗外,偷偷透过缝隙往里瞧。
只见苗翠花脸色惨白如纸,白得几乎能透出青色,身体抖得像筛糠,牙齿也在“咯咯”打架。
慌乱中,她抄起桌上的烛台,对着四周胡乱挥舞。
烛火在她剧烈的动作下摇曳不定,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,映在墙上,活脱脱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。
国师也好不到哪儿去,他像只受惊的老鼠,“嗖”地一下躲到墙角,双腿不停地打颤,就像风中的落叶。
嘴里还念念有词:
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……妖魔鬼怪,速速退散!”
看到这一幕,我和冯笛再也憋不住,笑得前俯后仰。
冯笛捂着肚子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
“苗阿杰,你这招太绝了,瞧他俩吓得那熊样!这可比我看过的所有杂耍都有意思多了!”
我一边笑,一边擦着眼泪:“好戏还在后头呢!有他们更精彩的!”
国师为了壮胆,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只护驾蛊。
这蛊虫浑身散发着幽绿的光芒,翅膀“嗡嗡”作响,像一台微型发动机。
它刚飞起来,我瞅准时机,深吸一口气,猛地一吹。
那蛊虫像断了线的风筝,在空中摇摇晃晃,最后一头栽进了苗翠花的衣领里。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