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马带着客气的笑容,推脱着说没关系,还很有礼貌的将两人送出门。
等再次关上大门,只剩自己后,脸一下就耷拉下来。
他么剧里人物都有毒吧,还个人情都搞出这么多事,简直离谱。
洗洗弄弄收拾好个人卫生后,巫马躺在床上,暗道好在今天已经还掉了何雨水的人情债,以后可得避着点他们。
接下来的几天,日子如巫马设想一般安稳的过着,每天上午出去打零工,赚个块把钱后回来粘火柴盒,最好的时候收入甚至能高达两块钱,很是缓解了他的经济压力。
院里嘛,还是那样,无论大事小事都随大流,不跳不浪,跟个隐形人似的,也没谁闲的蛋疼来找他麻烦。
毕竟有攻略,跟谁相处巫马门清,见到易中海敬着点,看到刘海中捧着点,阎埠贵嘛,就俩字,呵呵,假装听不懂就行,反正他也不好意思动手抢。
其他人就更好相处了,嘴甜点,见了面就问好,叔叔婶子不离口,年轻一辈不是哥就是兄弟。
窝囊难免有些窝囊,但和光同尘也不是没好处,起码无论哪家都能混个脸熟,谁家说起来都是他是个好孩子,成功规避了院里无数的争端。
还是那句话,稳定,稳定的度过二十年,等社会恢复到他熟悉的阶段后,才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。
只可惜天不遂人愿,树欲静而风不止,他不想找事,事却找到他的头上。
一周后的休息日,巫马上午到粮店卸完货,又将做完的火柴盒拿到街道办结清尾款,看着已经积攒的十来块钱,咬咬牙,跑去菜市场将这个月的肉食定量花光,买了瘦肉二两半。
不是肥肉不好,而是这个时间点不对,为了买到肥点的肉,那些妇女四五点钟就要爬起来到市场排队,巫马大中午的能买到瘦肉已经不错了。
他也不是早上起不来,关键下半年以后,京城菜市场就根本没有肥肉供应,最好的也不过就是梅花那种瘦多肥少的肉。
原因无非还是生猪紧缺,肥肉什么的,都得优先供应机关单位跟重点单位。
小老百姓嘛,苦一苦,日子总会好起来的。
到家后,巫马以虔诚的姿态把肉切成薄片,小心翼翼的在锅里抹了层油,慢慢的一片片把肉放到锅里煎起来,最后撒上点盐花。
肉进嘴那一刻,巫马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。
这就是肉么,太幸福,太感动了~
相比他以前吃过的,这份煎肉无疑并不合格,柴、硬,调味单调,肉生熟不一,有的地方都起了焦点,但缺乏油水的身体却在这一刻被激活,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。
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能体现活着的美好。
家人们,享受惯了的后世人,戒肉两个多月,进口那一瞬间的幸福感,谁懂啊~
咚~咚~咚
突入起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巫马的享受,他极为不悦的看了看门,叹口气,重新挂上那副礼貌笑脸,“谁啊。”
“我,你一大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