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廖志堂离开后,任庆光、刘生树几人坐不住了,又返回到厂区,找到周薄康。
县里的人,消息非常闭塞,只知晓心连心上了电视,可具体一个月能卖多少货,一概不清楚。
但是嘛,城里人都时髦用卫生纸了,乡镇企业的个体户,也都赶时髦。
这生意究竟火爆成啥了,能让县长亲自上门,甚至还得求人家,不敢想呐。
“老周啊,我跟寂昌可是过命的兄弟情,有什么事不能瞒着我,心连心在四月到底卖多少货呀!”
赵生树三步并作两,一把抓住周薄康的胳膊,眼神中,全是对正局长的渴望。
刚才廖志堂可放话了,只要裴寂昌能够解决他的问题,李唤平、赵生树都能上,能不激动?心都飞起来了。
“呵呵呵......”
周薄康轻笑,卖了卖关子,“连我这小小的代理生产,利润都有大几十万,想想心连心的销量有多少?利润都要超过省里的大厂喽。”
刘生树、任庆光几人全都愣住了,怎么都想不到,这小小的卫生纸,竟然能这么赚钱!
“眼下心连心要往省外走,寂昌忙得焦头烂额,尽量让他抽时间回来一趟,把县里的事处理处理,毕竟县长都找上门来喽。”
周薄康慢悠悠地,点上一根烟。
可他话这么说,但一点不着急,更不会催,要让眼前的这些人急了,包括廖志堂在内,然后再把裴寂昌请回来,这可是人情。
“有个事......我再问一下。”
李唤平有些难为情,“那为啥还没有开始正式安置,就有不少人四处找关系,着急要进厂,这事可吵得沸沸扬扬。”
“我这里也有不少关系户,都是实在的亲戚关系。”任庆光嘀咕了一声,意图明显,一旦招人的话,得帮他安置一些人。
“廖县长不断给压力,传什么的都有,说是我厂有口,然后找关系的人就多了。不过嘛......”
周薄康深吸一口烟,烟雾缭绕,这位一把手的气质有了很明显的提升,气势很足,“有不得已的关系,也就都安排进来了,厂区不在乎那点职工薪酬。”
这话,让几人惊得说不出话来,其他国企急需转型,连工资都发不出来,可这造纸厂富得流油啊。
“你们这的平均工资,真有一百多?”
任庆光又问。
“连看大门的都有五十多块,你说,其他人能低了?正式的职工,不是平均工资有一百多,是最低的都有一百多。”
周薄康不由加重语气,眉宇间透露着一股霸气,权力是会滋润一个人的。
这就很伤几位小领导的心了,他们的工资还不如一个看大门的,怪不得人们挤破脑袋,都想要进宏润造纸厂,待遇是真高啊。
真就聊不下去了。
之后,刘生树等人也便离开,不过他们一个个神情都非常严肃,心里琢磨着事。
李唤平家里的亲戚,关系找到他这里了,想要进厂,一两个还好说,但是人多啊,这怎么开口。
他和裴寂昌的交情特殊,是欠人家很大的人情,哪怕在审计工作中帮扶,但也是该还的。
这也导致他不好开这个口。
他更没有想到,不务正业的儿子,竟然选对路了,关键李新明在裴寂昌身边是什么位置,能不能办了这事。
等李唤平回到家里后,又有一大群亲戚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