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,想让我自由地飞。”
庄寒雁握着铁簪,眼中满是温柔。
但她却来到京城,自愿踏入了另一个囚笼。
庄寒雁眼中温柔散去,化为冷漠凉薄。
“自由,那是只有强者才能拥有的东西。”
“我被叔叔拿铁链锁住双脚时,我期望母亲来解救我,因为叔婶都要仰仗庄府过活。我被庄语山和庄语迟戏弄挑衅,被周姨娘诬陷捧杀时,期望父亲能为我主持公道,因为他是庄府唯一的男主人。我被傅云夕逼迫利用,不得不按着他的想法走下去时,期望有更强者为伸出援手,因为他天然比更强者低一头。”
她以下位者的姿态仰望宇文熙,眸光盈盈,暗含期待,好似在说宇文熙就是她心中的更强者。
“宇文大人,你会帮我吗?”
我想无人辱我、欺我,想爬得比他们都高,让他们不得不装作喜悦却只能咬牙吞血,对她不甘不愿地下拜。
她凭什么要因为曾经的苦难而东躲西藏,凭什么要因为他人的言语就放弃本该属于她的一切。
母亲是曾经的京中贵女,声名鼎赫,受翰林院青年才俊争相追逐,作为母亲的女儿,她为什么不可以?
庄寒雁的嘴角轻轻勾起。
咔哒。
茶盏底部与桌面轻触。
“庄三小姐过誉,在下不过五品。”宇文熙抬眼看向庄寒雁,“而且其实用不上我帮你,你口中的柴靖想必很快就会出来,不过刑狱里走一遭,她肯定不是单纯的住了几晚。”
她语气平淡,并不为庄寒雁刚才的诉苦陈情而有所动容。
庄寒雁手指微蜷,脸上却十分焦急,追问道:“大人可是有什么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