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熙轻啧一声,对小满道:“带人过来。”
都看到了,她也不好什么都不做。
这京城,面子比里子还重要。
小满跑出去,跟那姑娘说了些什么,带着人回来上了马车。
“姑娘喝口热茶暖暖身吧。”小满用干净的茶盏倒了杯茶递到她手中。
“谢谢。”接触到温暖,庄寒雁简直要喟叹出声,但她忍住了,只满目感激地看向车内披着狐裘,芝兰玉树、温润矜贵,宛如白玉郎的公子。
宇文熙温和一笑,即使面色苍白,却风仪不减,“姑娘可是受了什么难处?虽然在下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,但也愿略尽绵薄之力。”
庄寒雁面上露出犹豫之色,然后很是恳切道:“公子能有这份心,寒雁已然感激不尽。不瞒公子,寒雁是翰林院编修庄仕洋之女庄寒雁,从小在儋州长大,但因为出了事故,不得不来京城千里寻亲。公子只需将寒雁送到庄府便可。”
“哦?”宇文熙微惊,“竟是庄大人的女儿。”
她没多问,全然相信的模样,赶忙让小满驾车去往庄府。
路上,宇文熙将身上的狐裘披在了庄寒雁身上。
“天寒地冻,姑娘既只求回家,我也只能帮姑娘这些了。”
白狐的皮毛刚一沾上庄寒雁的脸侧,就染上了黑灰,但宇文熙眼中却并无嫌弃之色,反而多是愧疚,像是真的因帮不上忙而惭愧一般。
庄寒雁周身一暖,神色微动,面上保持着感激,不断道谢。
“公子,庄府到了。”小满在外头道。
庄仕洋已通过门房的消息匆匆赶了出来。
“宇文大人。”他在车下拱手作揖。
“庄大人不必客气。”宇文熙掀开帘子咳嗽几声,先一步下车,再扶庄寒雁下来。
“我听这位姑娘说是大人之女,她一人衣衫单薄,于冰天雪地中从儋州而来,许是有什么难处。”她语气委婉。
庄仕洋上前打量,忽而眼睛一亮,神色激动,“是寒雁吗?”
庄寒雁乖巧抬头,“父亲。”
“真是寒雁!”庄仕洋像是欣喜若狂,匆匆召来嬷嬷带庄寒雁进府。
“等等。”宇文熙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放进庄寒雁手中。
“我看你手脚都受了伤,这冻疮膏药效不错。”
庄寒雁行礼,“多谢大人。”
她随着嬷嬷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