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鹤冷哼一声:“既然是犯了律法,那就先去报官吧,我倒要看看这父母官是怎么办事的。”
这一下,江祁明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没了踪影,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,右手死死撑在桌子上,两条腿都直打哆嗦。
鞭挞之刑,
虽然不至于死人,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刑。
父亲向来最为重视江家的声誉与体面,若是知晓这件事,定不会轻易饶恕他,更何况,他那庶出的弟弟,与柳明学之流一般无二,整日里虎视眈眈,就盼着能抓住他的把柄,好将他从继承人之位上狠狠拽下。
一旦失去父亲的疼爱,那往后的日子只会惨不忍睹。
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那般,冲到晏清面前,声泪俱下地哀求:
“晏清,是我猪油蒙了心,我……我不该与玉瑶做出那等苟且之事,我知错了,求您大发慈悲,原谅我这一回吧。”
玉瑶在一旁也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,难道江祁明再也无法庇护自己了吗?
可她只是在追求自己的爱情啊,这难道也有错吗?
突然,江祁明将玉瑶拉了过来,开始打感情牌:“玉瑶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啊,你当真忍心看她被拉去游街示众,遭受那些人的唾骂侮辱,最后被沉入那冰冷的江底吗?”
说着就要把玉瑶往晏清怀里推,晏清猛地退后一步。
见此情形,玉瑶连忙挽回道:“夫君,我是一时鬼迷心窍,犯下如此大错,我向你保证,以后绝不再犯,我会好好伺候你,尽心尽力照顾婆婆,咱们重新开始,好好过日子,好不好?”
晏清摇摇头,眼底满是厉色:“重新开始?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?房子被火烧的那一刻,你从未关心过娘的身子,你只在意你那些被烧毁的东西,再说了,从你与他苟且的那一刻起,我们之间就已无可能。”
接着,他对着江祁明义正词严道:“大丈夫行事,当敢做敢当。我并不清楚,你与玉瑶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暗通款曲的,但你们之间这见不得人的勾当,你也休想将责任一股脑地推到玉瑶一个女子身上,此等行径,非君子所为。”
柳明学看热闹不嫌事大,插话道:“哟呵,还真是巧了!我曾听闻你曾苦苦追求过一位姑娘,结果人家姑娘压根儿不领情,把你狠狠拒绝了一番,想必说的就是眼前这位吧?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,把她给拿下了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情?”晏清晏清故作惊诧,转身对柳明学说道,“不知这茶楼可有笔墨?”
“那自然是有的。”
若说一楼是寻常百姓爱去听书消遣的热闹去处,那三楼便是文人雅士们偏爱的雅致之所,他们常聚于此,谈天说地、吟诗作对。
柳明学抬手朝茶楼的小二招呼一声,小二便赶忙端来了笔墨纸砚。
晏清点头致谢,走到桌子前,铺开宣纸,拿起毛笔,蘸了蘸墨汁,“今日,我晏清以玉瑶夫君之名,立下此封休妻书。你与江祁明狼狈为奸,背弃婚姻,我晏清绝不容忍。从此以后,你我夫妻情分,恩断义绝!”
听到这话,玉瑶瘫在一旁的椅子上,不停地哭泣。
完了,
她现在根本没有法力,逃不掉被浸猪笼的命运。
恍惚间,手指触碰到手腕上的小哨,玉瑶心里涌起一股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