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……夫人,死鹰岭步步紧逼,南线战事离不开俞将军。”听说黄嘉羽带人捉拿俞咏忻,马楚急急赶了过来,妈妈肯定叫不出口,只能忍着恶心叫夫人,“我会亲自向父亲和将军府解释,你请回吧。”
“你以为我想捉拿俞将军吗?还不是为了你这个马家嫡子。”黄嘉羽扫视冷目相对的众将,冷笑一声。她故意挑明,就是告诉这些将领,同样的罪过,马家人没事,外姓就得背锅下狱,甚至受死,大家好好想想,为马藩效命值不值得。随后将岳承疆签字的逮捕令展示给他们看,“本夫人奉命行事,职责在身,身不由己。谁再敢阻拦,以对抗将军府命令问罪,一同捉拿,下狱受审。”随后看向马楚,“作为母亲,我想好好教导你,但我知道你不会听,也就不多说,只有一点,拿俞将军是我的任务,你有向马将军和将军府求情的权利,我不干涉你的权利,你也别妨碍我的任务。如果将军府要放俞将军,只要一个电话我就放人,如果没有将军府的命令,除非我死了,休想从我这里劫下要犯。”
作为母亲!作为母亲!!
真尼玛太恶心了,马楚想吐,见带着俞咏忻要离开的黄嘉羽等人被众将拦着,他只能摆手,让众将退下。
将军府的命令就是父亲的意思,只不过黄嘉羽执行罢了,他可以争取说服黄,如果黄不听,绝对不能过线,要是马镇的二公子都公开对抗将军府的命令,还不乱套了,一不小心就可能传递出危险的信号,使马镇雪上加霜。
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一点,维护将军府的权威。
他想的很好,黄嘉羽也想的很美,但他们忘了,现在的马藩是个什么情况。何况,俞咏忻和来丰郡的朱希范一样,是有实股的人,又执掌大军多年,南征北战,是马藩仅次于岳承疆的第二将,马家人或许不把他放在眼里,军中亲信可不少。
黄嘉羽他们的车队刚走到丹扬郡北的界圩县,还没有出丹扬郡郡域,高速就被兵马控制,架枪设炮。黄嘉羽急忙命车队调头,后路又被跟来的兵马堵死,进退不得。
她有点怕,取手机的手都哆嗦,急忙联系马骁骏,说俞咏忻果然反叛,指挥兵士劫囚,他们被堵在了高速路上。
马骁骏不怕你申诉,不怕你吵闹,甚至指着他的鼻子骂都行,他现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违抗将军府的命令,何况还是私自调动兵马劫囚。
这要是处理不好,以后将军府真的就是摆设,谁都敢违抗命令,甚至与将军府对抗,还怎么整合势力自保。
他让黄嘉羽将电话给俞咏忻,命令他让兵士让开大道,否则罪加一等。
接了电话,俞咏忻下车,让那些官长带兵士撤下,将军府肯定会给他一个公道。
面对俞咏忻,没有人敢接话,没办法,坐在车里的军指挥使祁正宪只能下车,将俞咏忻拉到一边,说南线战败,朱希范、谢家要负最大的责任,其次则是马家,然后才轮到将军,凭什么拿将军问罪,一看就是要夺你的权,你是大将,一旦没了兵权,任人宰割。
说着,他拿出手机,将六合郡爆开的俞夫人谋害小孩的新闻给他看,说将军府已经准备对俞家动手,你要是放弃反抗入狱,不仅你完了,俞家也完了,只有留在南线掌军,马家投鼠忌器,俞家才能谈得上安全。
就算你要配合将军府入狱,至少也得在确保家人安全的情况下,否则,一旦入狱,权势一失,无论发生什么事,都无能为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