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弹完毕。
地面爆发出来的光球逐渐消失。
一般的航弹，虽然也能引起燃烧。但是往往不持久。
从系统反馈的信息来看，连一门重加农炮都没摧毁。
玛德……
一顿操作猛如虎，一看战绩二百五……
之前还有三门、两门。这次一门都没有！
郁闷……
这个靶场从没见过这么糟糕的成绩……
但是现在见到了。
幸好他平静接受。
非酋就非酋吧……
结婚那天，可能是将短期内的运气全部用光了。所以，现在属于非酋阶段。
连续落下的航弹，炸死的都是日寇炮兵。日寇人员的伤亡应该还是挺大的。
炸不到炮，难道还炸不到人？
好像还有汽车、弹药什么的，也被炸了。但是具体效果不详。
现在做什么？
当然是将机枪子弹打光。
附近不是有很多红点吗？对着它们扫射。
甭管有没有打中，全部给我打。
“周步安！”
“航向205，对地扫射！”
“杨亮……”
张庸挨个吩咐。
只要是有红点的地方，都给我打。
将子弹全部打光。
然后返航。
然后重新装子弹。重新加注燃油。重新挂弹。再来轰炸。
只要人没死，就往死里干。
今晚必须让日寇满意为止。
专打十八师团！
“嗤嗤嗤……”
“嗤嗤嗤……”
子弹自天而降。掠过对面。
大部分的飞行员，都是第一次参加对地攻击。
所以，他们的技战术水平，其实是很糟糕的。
如果要瞄准某个目标扫射，根本不可能。事实上，他们连地面目标都看不清。
完全是机械的执行专员大人的指令。
专员大人叫打，那就打。直到子弹打光。然后重新拉升。
于是……
“嗤嗤嗤……”
“嗤嗤嗤……”
各种子弹交错掠过。
地面的日寇顿时就开始跳舞了。
黑暗中，谁也看不清子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。
感觉好像每个方向都有。
大乱斗。
“噗噗噗……”
“噗噗噗……”
断断续续的有人中弹。
黑暗中，也不敢打开手电筒。更不敢点燃火把。
否则，一旦被天上的飞机发现，后果不堪设想。绝对会被追着猎杀的。
子弹都是从天上落下来的。
毫无疑问，是华夏人的飞机来了。连夜轰炸。
惊悚。
紧张。
彷徨。
黑暗中被飞机扫射，这样的待遇，绝对是第一次。
一时间，即使是训练有素的日寇也不知道，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，才是最正确的。
躲在战壕里面，似乎也是不安全的。
只有躲在猫耳洞里面。才能有效的避开。可是，没那么多猫耳洞。
作为进攻方，日寇十八师团还没无聊到挖掘那么多的猫耳洞。浪费人力。但是现在，必须开始了。
“纳尼？”
“扫射？”
牛岛贞雄很快又接报。
说是山口联队遭遇空中扫射，有人员伤亡。
单纯统计伤亡数字，应该是不大的。可能就一两百人。一个中队而已。
可是，这种黑暗中的扫射，给日寇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。
日寇还是第一次觉得，自己是被欺负了。
其实，华夏人也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。
别人一样会来空袭你。
甚至是晚上。
白天更别说。
从此以后，时时刻刻都得小心，因为华夏人的飞机随时会出现。
可恶……
这个影响是非常深远的。
因为需要做非常多的额外工作。需要消耗很多人力物力。
以前，十八师团的炮兵，都是可以随意展开的。不需要担心遭受什么攻击。国军又没有远程重炮。
所以，重炮兵联队可以肆无忌惮的动作。旁若无人。
可是从现在开始，需要防空，需要伪装，需要控制灯光，需要分散储备弹药……
一下子，整个十八师团，需要做的辅助工作增加一倍以上。
所有军官也都处在危险当中。没有安全区。
以前，在后方指挥的军官，是相对安全的。
国军的火力打不到。
但是现在，国军有飞机，一样可以炸你。
哪怕你是躲在最后面，也有可能被炸死。
包括师团长在内……
无形中，每个日寇，心理压力陡增。
“八嘎……”
牛岛贞雄悻悻的看表。很郁闷。
凌晨两点。
好消息。是距离天亮只有四小时。汉口机场的日军飞机可以出动了。
坏消息。是距离天亮还有四小时。张庸还有可能来光顾一次、两次。
也就是说，十八师团还得遭受至少一次轰炸。
运气不好的话就是两次。
谁也无法推断，到时候又会遭受什么损失。
咬牙切齿。
无能狂怒。
只能暗暗诅咒张庸十万八千次……
……
“阿嚏！”
“阿嚏！”
张庸带队返航。
安全降落。
消耗的时间比较多。
黑夜降落，大部分飞行员都没有信心。
危险是必然的。
即使有张庸现场指挥，也出事了。
有三架霍克-3战斗机的起落架损伤了。几乎当场折断。
幸好最终还是安全的降落到地面。但起落架必须更换。
换言之，就是短期内无法升空了。
目前长沙机场的维修能力非常有限。需要逐渐从其他机场调配。
好消息是，霍克-3型的各种零备件，还是很多的。很多损坏的霍克-3，从它们上面拆下来就是。
“咖啡。”
杨丽初给张庸端来一碗咖啡。
不是一杯。是一大盆。像是用板蓝根泡出来似的。很浓。
张庸今晚连轴转。一杯绝对是不够的。
果然，张庸接过来，大口大口咽下去。
提神？
确实需要。
还有四个小时才天亮。
必须抓紧时间出动两次。将伤害最大化。
因为天亮以后，日寇汉口机场的战斗机肯定会起飞。然后来攻击长沙机场。
以日寇战斗机的实力，自己肯定不是对手……
等等！
他忽然醒悟过来。
我为什么要等日寇战斗机过来呢？
我完全可以率先摧毁日寇机场啊！
距离天亮还有四小时。完全可以虐杀汉口机场一波。
BA-65战斗机已经准备好了。
总共挂载48枚凝固汽油弹。全部扔到汉口机场。
对着主跑道狂轰滥炸，将跑道炸烂，日寇飞机就无法起飞了。只能干着急。
长沙到武汉，刚好在BA-65极限航程内。
到了汉口机场上空，将炸弹扔了就跑。立刻返航。应该还来得及。
要知道，系统那里，好像还有10%的余量。
对！
就这么干！
去突袭汉口机场！
将汉口机场炸坏！
虽然日寇占领了汉口机场，但是，我不给你用。
我三天两天就去炸你的跑道。让你无法正常使用。等于是汉口机场作废了。
不炸飞机。
专炸跑道。
你可以想其他办法。或者修建更多机场。
但是，你敢修，我就敢炸。看谁速度快。
我最擅长搞破坏……
干！
一口气喝完咖啡。
带队出发。
起飞。
整队。
航向东北。
“专员，我们去哪里？”徐焕生察觉到了。
“汉口机场。”张庸回答，“将汉口机场的跑道炸掉。不给日寇起飞的机会。”
“好。好。好。”徐焕生顿时跃跃欲试。
其他人也很兴奋。
原来是要去汉口轰炸日寇机场啊！
没想到速度这么快！
之前还是轰炸日寇步兵。现在就和日寇陆航对上了。
有专员大人带队，就是刺激。
现在是直接去掏日寇的老窝。
安静飞行。
逐渐靠近汉口机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