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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糖这个获利点张瀚开始时有疏忽,居然没有想到!
“甘蔗种是福建弄来的吧?”孙敬亭已经近门口,附近就有好大一片甘蔗种植区域,根据农政司的考核,台湾现有的甘蔗并非良种,杆短而瘦弱,出糖量也低,农政人员在福建考察多时,选了几样上好良种过来,有良种,加上台湾的气候可谓是全球最适合种甘蔗的地方,想不高产也难。
“正是福建良种。”下车伊台,孙敬亭几乎没有几句闲话,足见风采,不仅同车的常威敬服,同行的李平之和李守信等人也是心有所感,果然军司高层没有白给的,孙政事远非普通官员可比。
“要采样分析。”孙敬亭只是半个内行,所以不说具体的东西,只是说道:“各品种样田要把数值具体化,这样农政司高层分析时也可以有的放矢。”
“这个自然。”常威笑道:“孝征兄请放心。”
孙敬亭自失一笑,看看左右,说道:“时近正午,大伙都又累又饿了吧。偏我是这种毛病,到了新地方就情不自禁的要多嘴饶舌,大家先一起吃饭,然后我听各部门具体的汇报……”
这也是必然之事,其实孙敬亭这一次南下,身边军令各司的中层官员就带了二十多位,还有一百多位各层级的官吏跟随,对接各部门的业务都没有问题,此次前来,一则是张瀚有意叫孙敬亭在内的人员来实地看看,知道台海是怎么回事。二来也是帮着台湾这边尽可能的多解决一些问题,免得分司到了总司之后再继续扯皮……张瀚对台湾方面的支持是没有保留的,但他不是三头六臂,而且和记现在真的是家大业大,各处的事情是千头万绪,没有下面的鼎力支持光凭张瀚一个人是铺排不开的……这一次安排的也妙,跟孙敬亭一起南下的多半是曾经说怪话的军司中层和下层官吏们,他们既然废话多,牢骚也多,那不妨就跟着孙敬亭一起南下来看看……这一下他们可是真的开眼,一路上受的苦当然也是够多了,光是一个韩老六就在船中吐的要跳海,矿工出身的车轴汉子什么苦没吃过,就是在海上差点就自己寻死了,如此方知海上和记人员的不易。
苦胆都吐了出来,这一下韩老六再也不敢说什么怪话了……
台湾这边当然是备好了接风宴席,由于不知道船行何时到,只知道大约今日能至,所以一早就有辅兵厨子和伙头军们准备了几百人的席面,不过是把食材备好,等听说海面上镇虏卫号到了,这边立刻乒乒乓乓的忙起来,待孙敬亭走入官舍中最宽广的大堂里时,饭菜香味已经弥漫开来了。
孙敬亭对常威笑道:“可畏,我可是知道你平常在台湾是很俭省的,你要是今天为我大摆宴席,我可不能领情,相反,我要责备你。”
常威大笑道:“我知道必是如此说,所以压根也没有多备酒菜,菜,是每桌四样,荤素各两样,一桌,正在向他兜头行礼。
“续文贤弟少见了。”
“见过孝征兄。”
张续文真的是一脸黑灰,一个杂役赶紧去打水来给他好洗脸。张续文摆了摆手,示意不急,却向身后几个土人指了指,介绍道:“这几位都是山中大社的社首,这一次跟我一起下山来了。”
场中的台湾军司的人无不第一时间就站起身来,不少人面露难以言喻的惊奇之色……台湾这边的土人相当的封闭和野蛮,比起东虏和北虏都是要野蛮的多,种种风俗都和文明相差甚远。而且十分固执,台湾这边早在两年前就试图与土人交流,最少可以获得相当多的劳动力,但土人部落无人应和,相当的固执,甚至附近山上的诸多部落曾经联手来攻……当然是以惨败告终,头人族老纷纷被杀,一个不留,被俘的壮丁和其家人被安置在各处服劳役,这还是一年多前的事了,当时张续文和李平之刚到不久,很多人告诉张续文土人无法沟通,不可能降顺,结果却是叫众人大跌眼镜了。
张续文对孙敬亭道:“我原本说是在屯堡休整一下再回来,一听说孝征兄到了,就赶紧赶过来了,灰头土脸,真是失礼啊。”
孙敬亭笑道:“续文你在侍从司时从来是一尘不染的翩翩佳公子的模样,我又知道你有秀才功名在身,心中就想这必是不能做实务的酸腐书生,谁知道漠北一行你就叫我大为惊异,今日一见,更是除了敬佩之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。”
常威也道:“续文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一群蛮夷首领正在洗脸,张续文也是抹着脸上的黑灰,闻言笑道:“我这半年全是在钻山,他们打不过我带的人,就只能捏着鼻子和我接触,只要接触了,就可以交谈,交谈了就可以交朋友,交朋友了就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和有什么顾虑……这其实是相当简单的事情啊……只要用心去做就可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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