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子介说:“彭书记啊,跟你说实话,我根本就没想往回退这个事!倒不是我贪婪,是这钱根本就不够花。复制网址访问http://%77%77%77%2e%76%6f%64%74%77%2e%63%6f%6d老师的这些素材不能闲着啊!我要让它们发挥作用,我想扩大规模,今年冬天去海南,多搞几个品种,另外,我想自己办个农校,专门培养育玉米种人,这个领域目前有点青黄不接,再有,成立专门的公关小组,我带头,老师当顾问,继续搞他的研究。别说这一百万,眼下就是再给我一百万都不够。”
“我支持!”江帆激动地站了起来,说道:“如果这个农校你能办成功,经费我去给你申请,办学资质我去申请,你只管教学,不用你出一分钱,但是有个条件,这个农校要建在咱们省,不能带到南方去。”
“呵呵,办农校的事,还真不是我的主意,一是我的年纪也大了,恐怕精力达不到,不过我老婆倒是很想办这么一个学校,她嚷嚷好几年了。”
邹子介的老婆就是农专的学生,当年就是跟随邹子介学育种,由崇拜到同情到恋情,最后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。
彭长宜说:“你老婆知道这事了?”
邹子介笑了,说道:“那还不知道,当天我就打电话告诉她了,她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,第一句话就是,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借钱搞育种了,第二句话就是,咱们千万不要辜负了老师的信任啊……”
“这钱你现在动了吗?”江帆问道。
邹子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然后说:“不瞒两位领导说,今天就花了第一笔钱。”
邹子介说着,就从口袋来掏出一个首饰小盒,说道:“给我老婆买了个钻戒。”
彭长宜和江帆都瞪大了眼睛,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邹子介花出去的第一笔钱居然是给老婆买了首饰。
邹子介说:“我没有听老师的话,第一笔钱就花在了不是正道上。我为什么花这笔钱,这是我亏欠老婆的,人家一个黄花姑娘,不顾家庭的反对,硬是嫁给了我,我当时又穷岁数又大,人家图我什么?别说结婚钻戒了,我除去我自己,什么都没有,连一身新衣服都没给她买,她同龄的姐妹结婚,那才是真正的风光,而我结婚的时候,就是老师送了我们两块新枕巾和新毛巾,外加一铺新被褥,其它的什么都没有。我当时就暗暗发誓,等我有钱了,一定要给老婆买个结婚钻戒。所以今天从老师家出来,我就溜进了商场,买了这个。”
江帆打开,看见一没闪着幽光的白金钻戒,这枚戒指,尽管钻石颗粒不大,但样式简洁、造型新型,可见邹子介费心了。
“花了多少钱?”江帆问道。
邹子介用手比划了一下,说道:“九千良调走后没几天,一位叫江存尧的人被任命为省委组织部部长,《京州日报》在头版报眼的位置上刊登了新任组织部长的履历。
江存尧的名字对于京州的基层干部来说不太陌生,他年初刚刚由国内一家权威报社调到京州省委组织部任常务副部长,原常务副部长向衡同志年龄到限,调到省人大任副主任,当时,基层干部只知道来了这么一位副部长,认识他的人并不多,因为还没等大家熟悉他,非典就来了,所以,多数同志只知道他的名字,有的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。
彭长宜见过江存尧,当然是江帆引见的。因为这个江存尧曾经是薛阳刚调到中央组织部工作时的领导,今年五十四岁,他们都曾在中央组织部呆过,并且私交不错。薛阳跟副级领导调到边陲省工作,就是江存尧向上级举荐的薛阳。后来薛阳调回内陆,到中央宣传部供职,江存尧这时已经就任一家权威报纸副总编,党组成员。他调到京州省后,薛阳特地来到京州,江帆做东,薛阳给江存尧介绍了江帆,三个人在一起吃的饭,后来,江帆又在阆诸招待了江存尧一次,给他介绍了彭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