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县令一想到已经埋下的尸体再挖出来就觉得直反胃,那场景定然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。
纪轲虽然也想直接开棺验尸把真相找出来,只不过现在的这个场景实在是有些不宜,而且还是阳春三月,气温又高,这味道着实不会好闻了的。
“不过就是确定这个死者是不是死于胸口的一刀,还有他身上那么多密集的伤口究竟是什么人下得狠手……既然当初是这等凶残的命案,衙门里应该是有卷宗的吧,当初验尸的时候应该是有各种记录的,若是拿那个看一看,再大致查验一下尸体,想来应该也会简单容易一些,咱们也不至于遭这一份罪了,而死者也能够得了真相安息了……”纪轲分明就是话中有话。
而周县令显然也是听懂了他说的话了,只不过当初验尸的时候府衙里的那些仵作嫌弃太过恶心,也不过就是随便勘验了一下,所以究竟有没有留下什么勘验结果的册子还犹未可知。
那些仵作也都有一些不好过了,当初本来就是按照县令所言,随随便便勘验了尸身完事的,所以他们也没有仔细看,更没有记录在案,现在两位大人都问他们要这个书面册子,他们怎么可能拿的出来,所以也都有一些着急了。
众人等了一会儿之后,才有人把卷宗送过来,只不过卷宗里有关勘验尸体的书面册子上写的东西都很简单,甚至连伤口多少处,致命伤是什么都没有写出来,这让苏云轻很是生气,这些个仵作已然已经颓败了,本来冤屈的死者还能够通过他们找到真凶呢,想不到他们竟然嫌弃自己的工作而不作为,让死者根本就没有知道真相的可能。
苏云轻虽然也觉得开棺有些不太好,不过当下又有什么办法呢,他们也只能开棺验尸了。
“既然这些册子上对死者伤口的勘验都没有记录在案,那我觉得实在是很有必要开棺验尸了……”纪轲沉声说道。
周县令虽然有一些为难,不过这件事黄奇恐怕会把他也一并拉下水,而纪轲又是个不能得罪的人物,所以他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了。
“这件事我可以去做……”苏云轻主动请缨。
众人都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她,毕竟那些仵作都不愿意做的事情,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又怎么能去做这些,这要是真的下手了,别人又该用怎样的眼光看着她呢?
不过苏云轻并不在意这些,当下只要能够定他们的罪,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呢?而且这本来就是她很擅长的事情,对别人来说或许根本就没有办法克服,不过对她来说或许可以说是早就已经习惯了。
黄奇打量着苏云轻,越发地看不懂她究竟想要干什么了,只不过心中越发地担忧起来,如果真的让苏云轻去验尸的话,只怕得出来的基结果对他们更不利了。
“既然要验尸,何不就在一旁的房间里进行,咱们大家伙正好也能够做一个见证,虽然是让人没有办法接受,但是正如纪大人所言,实在是很有必要的。”黄奇笑了笑,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