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拔出剑身走到火树前,看着高耸入云的火树,粗壮的枝干,巨大的树根卿遥举起血月剑,用力一挥一道银光闪过从火树周身闪过。p
“不要啊卿遥……”欧阳修吓得叫住卿遥,可为时已晚巨大得火树树根上一道银光将火树拦腰砍断。p
鲜血一样的火热树汁喷涌而出,被白雪覆盖的地面,撒了一圈红色火树汁,卿遥暖黄色的衣裙边上,也晕染了星星点点鲜红的火树汁。p
在场所有人只有欧阳修跟欧阳明日两人被卿遥的举动吓到,剩下的都是一副坦然自若,尤其是欧阳锋。p
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欧阳修双腿发软却依旧跑到火树根前,看着巨大的火树倒向反方向,心里难免有些心疼。p
卿遥一言不发的看着倒下的火树,嘴角浮上一抹笑容。p
欧阳修同欧阳明日一同伸出触摸火树根部,祈求能它重新发芽,可没想法就算两人再怎么往火树里注入内力,都是于事无补。p
“没用的,师祖还活着的时候,就告诉过我,火树只要砍断它的树干,就永远都张不出新的枝干。”p
卿遥耷拉着拿着血月剑,转过身看向迎面走来的傅清风,只见傅清风没有说什么只是抱住她,而在傅清风抱住她的那一刻,原本还似笑非笑的她嚎啕大哭起来,手里握着的血月剑也跌落在雪地里。p
傅清风轻拍卿遥的后背安慰着她,因为他知道卿遥心里也是百般不忍。p
这时阿尤带着何匀晨走了过来,看到这一幕何匀晨冲着抱着的两个人大喊。p
“你们两个做什么呢?”p
听到何匀晨得大喊,卿遥竟然有些心虚撒开了傅清风,而傅清风见失而复得的怀抱再次离开自己,心里愤愤不平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何匀晨。p
连着两日赶路,虽然他刀伤得到很好的治愈,可依旧能看出他憔悴了不少。p
“你们刚刚做什么呢?”何匀晨再次质问卿遥。p
而卿遥却也只是擦了擦眼睛,并不想回答他的文化,反倒是傅清风走到他的面前,笑着反问他。p
“刚刚做什么你看不到吗?你还不至于眼瞎到这个地步吧。”p
这时何匀晨才注意看到被拦腰砍断的火树冲着众人问道“谁干的?这是谁干的。”p
没人理会他的问话,欧阳明日同欧阳修正着急的救着火树,根本不能分神,而在场的傅清风,孟了凡,青女,还有同他一起过来的欧阳锋都没有回答他的问话。p
卿遥推开站在何匀晨眼前的傅清风,明明流着眼泪,但却嘴角笑着看这何匀晨。p
“我砍得,怎么了!”p
“为什么?”何匀晨态度明显放软了。p
“没有为什么,就觉得这个大树挡了阿演的墓碑,不行吗?”卿遥微微歪头看了一眼高演的墓碑。p
“卿遥……”何匀晨走到她眼前,拉住她的手,用恳求的语气恳求她“他已经死了,你怎么还忘不了他呢,你不是说以后不再提他了吗,你不是说我们以后好好的吗?”p
卿遥冷笑着抽回自己的手“何匀晨你别自欺欺人了,那些话都p
p
是骗你的,我从没来就没有忘记过他,就算他死了,他永远都醒不过来,我也忘不了他,你知道吗,这段我时间我过得有多痛苦,一边玩哄着你高兴陪你高兴,一边还要计划着一切,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是等你睡了我才敢睡,我怕我做梦我怕我说不该说的梦话,我小心翼翼,我谨小慎微,为的就是能够早一日脱离你,可千算万算,就是没算到肚子这个突然出现。”p
卿遥说着说着竟咯咯的笑了起来,只是那笑是嘲笑,嘲笑的是她自己。p
她对他哭,对他笑,对他撒娇,原来都是骗他的,可那些都那么的真实,哪怕是现在何匀晨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卿遥在骗他,不,她有件是没有骗他的,就跟她对他的恨,从自己杀了高演那一刻开始,她就没有停止对自己的恨,恨不得千刀万剐,恨不得要跟他同归于尽。p
“卿遥……”p
何匀晨伸出去触摸她的脸,却被她一巴掌打开。p
“你不要碰我……”卿遥大喊道“你不要碰我,你碰我就让我觉得恶心,让我反胃,何壹,今天在这里,在高演得墓前,在这颗断了的火树旁,我要你给高演跪下道歉,为你所做的一切道歉。”p
一听到这话何匀晨也开始激动起来“我没有错,我没有做错任何事,不管是杀了高演,还是其他事,我都没有做错。”p
“何匀晨你怎么但现在都还在执迷不悟……”傅清风受不了他说的这些话站了出来。p
“你闭嘴傅清风。”何匀晨凶狠的转头看着傅清风,不由控制的走向傅清风,一把抓住他的衣襟。p
“你有什么资格站在哪里教训我,高演的死你不是也有一份吗,你怎么还站在哪里好意思说我。”p
傅清风对现在的没了内力的何匀晨根本就没有在怕的。p
嘴角一歪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“何匀晨七日散是研制的毒,是你亲手给高演吃下的,还有大婚那日,也是你阻止卿遥去救他的,本来服下火树汁,高演的命就能保住,可你呢竟然把所有能救下他的火树汁通通打碎,是你造成的这一切。”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