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室的人不知被谁撺掇了,全都闹出来,要去祖先殿拜一拜先祖圣物通玄镜。
这宝镜虽说不是寻常物,但从前也不是不能朝拜的,毕竟皇帝身份再贵重也没有把宝镜真随身佩戴的说法,所以大多数时候,宝镜都是留在祖先殿,正对的门庭倒还像个模样,她走上去没等敲门门就开了,那人重复一遍一刻钟的要求,就放她进去。
屋里面堪称质朴,桌椅板凳和水盆,还有一些尿壶之类常用品,离间有棉布帘子隔着,陈氏深吸一口气才掀开帘子。
舒涵抱膝坐在矮炕上,身上是麻衣布裙,朱钗宝髻早就没了现在只剩下灰扑扑的头发披着,还有几缕垂在两颊狼狈又消瘦。
即便有人进来,舒涵也没有那么热切,直到感受到异样目光才抬头,顿时呆住了。
“娘……”舒涵几乎不敢相信,揉揉眼睛才反应过来顿时一口哭腔地唤着娘,一边跪着从炕上爬过来:“娘!”
陈氏鼻子狠狠一酸,她的女儿何曾吃过这些苦头。
“娘,娘您要救我啊!”舒涵一把抱住陈氏,她和秦绍同岁此时哭泣鼻子来更像个半大孩子一般,又是抱在怀里,让陈氏狠不下心来骂她。
哭了半晌,舒涵才缓过气儿来,陈氏推开她质问:“你说,燕妙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
舒涵并不意外。
当初容宿撞见了她和燕妙说话,虽然没听清,但泄露出去也够她喝一壶的。
“娘,您听了谁的胡话,我就是羡慕燕妙能在殿下跟前伺候多说了两句,谁知道她自己起了爬床的心思,怎么能怪我!”舒涵委屈道。
不二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