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嘉娜,若你走入另一座城。兵甲砌满城墙,人们朝睡暮起。月亮被佩戴在腰上,作为出入人界的令牌。
你会不会记起我,用一种近乎悲悯的姿态将我置于一方冷光之下。悉心窥探,用你所不熟知的方式。就如同你的爱,以另一种旁斜的伸展扩张围绕。
一如你的生命,弓下背,就不能起身。我触碰你背的柔软,青鸟绕膝,你怎样说忘怀。
忘怀是不再记起么,还是当我记起你,已经记不起事情的感觉。再见已不会惊动,不见也不会想念。
后来在香港维多利亚港的日子,总是想起你。睡觉,我也是不想的,明明白白之中总郁着一个温柔的结。青苔密布,冗布繁生,心放不下,也提不起。如同凌晨要逛的街,湾仔年轻人讨论的主义与学派,我只觉得都好远了。
那一定不是我的伤口。
可如果那不是我的伤口,学派女子咒斯,半夜醒来,我摁亮台灯。肩膀上纹红色蜥蜴的咒斯,一周前在跳伞运动中相识。她那日穿红色,红发,冲在第一个。如一团明所带来的,如何权衡二者。然后接到关于她的电话。
红色女子咒斯的房子,墙壁雪白。只有屋子中央斜立着一个红木书柜,影子好长,灰黑色,漫到门外。没有我想象中的主义学派书籍,甚么也没有。都是空的,我忽然内心一阵森凉。
至此,我才明白,无论火红与否,宗族信仰。不过是空荡生命内核的,掩饰。
抛弃,收容,并无差别。从事着的,已离弃的。表面的,深入的,形形色色。都是空着。
生命所得,如此微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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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惹那个酒仙</p>